海州城的新年清晨,天光微亮,窗外偶爾傳來零星的爆竹聲,空氣中還殘留著昨夜淡淡的硝煙和食物的香氣。
屋內,暖意融融。
江暮雲還在沉睡,呼吸均勻綿長。
他側身躺著,裡衣的衣襟因為睡姿微微敞開,露出線條流暢結實的胸膛和肩膀。
五年習武不輟,讓他的身體褪去了少年的單薄,覆上了一層緊實有力的肌肉,在熹微的晨光中透著年輕而蓬勃的力量感。
邵庭卻早已醒來。
他不是被爆竹聲吵醒,而是被身體一種陌生又熟悉的,燥熱而尷尬的反應徹底驚醒了。
他僵在被窩裡,一動不敢動,臉頰不受控製地泛起一層薄紅。
唉,這具身體……終究是到了這個年紀了。
前兩年,當他十三四歲時,看著江暮雲偶爾晨起時會有些尷尬地背過身去悄悄處理,他還曾暗自慶幸自己這病弱的身體發育遲緩,省去了不少麻煩。
他內裡是個成年人,對此並不陌生,隻覺得是尋常生理現象,並未放在心上,甚至覺得這樣更方便,免得被身邊這個過於“正直”的哥哥發現徒增尷尬。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遲來的“成人禮”,竟會挑在新年清晨、兩人緊挨著同榻而眠的時刻,如此猝不及防地降臨。
此刻,兩人都隻穿著單薄的裡衣,因為冬日相擁取暖的習慣,上半身幾乎赤裸相貼,肌膚相親,溫熱的氣息交融。
邵庭能清晰地感受到身邊江暮雲沉穩的心跳和透過薄薄衣料傳來的體溫,這讓他身體的反應更加明顯和難耐。
他悄悄掀開一點被子,苦惱地看了一眼自己那不爭氣的、精神抖擻的部位,又飛快地蓋好。
若是平時,他或許會悄無聲息地溜下床,自己去解決這小小的麻煩。
畢竟對他而言,這並非難以啟齒之事,隻是不想驚動身邊人。
但此刻……
邵庭側過頭,目光落在江暮雲近在咫尺的睡顏上。
晨光柔和地描摹著他英挺的眉骨與高直的鼻梁,和因為沉睡而顯得格外柔軟放鬆的唇線。
五年過去,他的哥哥褪去了全部稚氣,成了一個英俊而可靠的青年,卻在某些方麵……似乎依舊單純耿直得可愛。
一個狡黠的帶著點惡劣趣味的念頭,在邵庭心底漾開一圈圈漣漪。
他輕輕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小狐狸般的光彩。
若他不主動些,依著江暮雲那把他當瓷娃娃護著、生怕碰碎了的性子,恐怕兩人這輩子真就要兄友弟恭再無逾越了。
這送上門來的“機會”,豈不是天意?
邵庭屏住呼吸,極輕極緩地動了動身體,非但沒有試圖遠離,反而更往江暮雲溫暖的懷抱裡蹭了蹭。
他假裝睡得不安穩,發出一聲模糊的嚶嚀,手臂狀似無意地搭上了江暮雲的腰側,微涼的手指輕輕劃過對方緊實的腰腹肌膚。
然後,他帶著那處不容忽視的灼熱的尷尬,小心翼翼地、試探般輕輕抵在了江暮雲溫暖的小腹上。
做完這一切,邵庭立刻閉上眼,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將泛紅的臉頰半埋進枕頭裡,裝出一副依舊沉浸在睡夢中的無辜模樣,心臟卻因為期待和一絲惡作劇的興奮而怦怦直跳。
哥哥……這次,你會怎麼做呢?
江暮雲在一種奇異而陌生的觸感中迷迷糊糊地醒來。
他下意識地先低頭看向懷裡的人。
邵庭似乎還在熟睡,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垂下,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膚上投下淺淺的陰影。
那雙總是清澈烏黑的眼眸緊閉著,鼻尖小巧挺翹,微張的嫣紅唇瓣正輕輕吐著溫熱的氣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若有似無的甜香。
江暮雲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看,他把弟弟養得多好!
不再是當年那個瘦骨嶙峋、臉色蒼白的小可憐了,如今這紅潤的臉頰、健康的膚色,都證明了他的心血沒有白費。
然而,這份欣慰很快被腹部的異樣感打破。
他常年練武,腹部早已練出輪廓分明的八塊腹肌,堅硬而富有彈性。
但此刻,緊貼著他小腹的,卻是一個截然不同的、異常灼熱且……頗具存在感的物體。
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睡意瞬間驅散了大半。他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低頭仔細看去——
看清那是什麼之後,江暮雲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個透,連耳根都燒了起來!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