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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是我。”邵庭應著,拉著淩曜的手腕,穿過狹小的客廳,走向廚房。
廚房裡,一位頭發花白係著圍裙的老奶奶正背對著他們在灶台前忙碌,鍋裡傳來滋啦啦的炒菜聲和誘人的香氣。
聽到腳步聲,她轉過身用圍裙擦了擦手,臉上布滿皺紋,眼神卻十分清亮溫和。
“奶奶,這就是淩曜,我之前跟你講過的。”邵庭介紹道。
邵奶奶湊近了些,仔細看了看淩曜,目光落在他略顯蒼白的臉色和有些拘謹的神情上,臉上綻開一個更加和藹的笑容,伸手輕輕摸了摸淩曜的頭發:
“哎呦,這就是淩曜呀?我家庭庭這一個月總念叨,說他有個好朋友被壞人抓走了,他要去報警救人,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還好平安救出來了,沒事就好,真是好孩子。嚇壞了吧?快去客廳坐著歇歇,飯菜馬上就好,今天奶奶做了紅燒肉給你們壓驚。”
淩曜被這突如其來質樸而真誠的關懷弄得有些手足無措,臉頰微微發燙,他低下頭小聲說:“謝謝……奶奶。”
邵庭看著他那副彆扭又努力適應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和更深的心疼。
他輕輕拉了拉淩曜的手:“走吧,先去我房間。”
邵庭的臥室很小,隻放得下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和一個舊書架,但收拾得十分整潔。
窗戶開著,傍晚的風吹動淺色的窗簾,帶來一絲涼爽。
門剛一關上,還沒等邵庭轉身,淩曜突然從背後緊緊抱住了他。
那不是一個七歲孩子該有的擁抱力度,雙臂箍得死緊,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依賴和確認,小小的身體甚至因為激動和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而微微顫抖。
邵庭的身體僵了一下,卻沒有掙脫,也沒有驚訝。他隻是靜靜地站著,任由淩曜抱著,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刻。
幾秒鐘後,邵庭輕輕拍了拍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絕非對待七歲孩童的嚴肅:“淩曜,鬆手。”
淩曜的手臂緩緩鬆開,力道卸去,但仍虛虛地環著。
邵庭轉過身,低頭凝視著眼前這個頂著幼小軀殼、眼神卻複雜得如同深潭的男孩。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後的目光銳利而直接,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當初為什麼不跟我商量,就單槍匹馬在全球記者麵前殺了教主?”
淩曜猛地抬起頭,對上邵庭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所有的疑問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邵庭記得!他同樣回到了過去,並且擁有著全部的記憶。
淩曜張了張嘴,聲音乾澀:“因為……我不想看你一步步走向深淵。”
他想起邵庭為了他,開始遊走於規則邊緣,試圖扭曲證據的模樣:“我會弄臟你的手……”
邵庭聞言,卻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聲裡帶著一絲苦澀和嘲諷:
“淩曜,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潔白無瑕的?每個人都是灰色的。為了達到目的,我也會用手段,也會說謊,就像剛才在警局一樣。”
他上前一步,逼近淩曜,目光灼灼:“我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通過一些你無法理解的手段,回到了這裡。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你覺得你自己罪孽深重,不配得到救贖,不配擁有光明,對嗎?好,那我就在你最‘乾淨’的時候找到你,拯救你!”
邵庭伸出手,不是去牽,而是用力握住了淩曜瘦小的肩膀,聲音斬釘截鐵:
“從今以後,你再也沒有理由離開我!你的罪,我陪你背!你的路,我陪你走!地獄也好,天堂也罷,你休想再甩開我獨自去承受!”
淩曜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又酸又脹,幾乎無法呼吸。
他反複張口,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最終,他隻能緊緊地閉上眼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再一次伸出手臂,死死地摟住了邵庭的腰,將臉深深埋進對方還帶著室外陽光氣息的衣襟裡。
“……好。”
聲音很輕,卻用儘了他所有的力氣和勇氣。
邵庭感受到懷中這具小小身體的劇烈顫抖和衣襟上傳來的微涼的濕意,他緊繃的身體終於緩緩放鬆下來。
那雙緊握著淩曜肩膀的手也慢慢鬆開,轉而變成了安撫性的拍撫,一下,又一下,落在淩曜單薄而微微顫抖的脊背上。
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靜靜地站著,任由淩曜抱著,用自己的體溫和存在,無聲地告訴對方:有我在。
窗外,夕陽的餘暉透過搖曳的窗簾縫隙,在兩人相擁的身影上投下溫暖的光斑。
樓下傳來鄰居家炒菜的滋啦聲、小孩的嬉鬨聲、以及遠處隱約的汽車鳴笛,交織成一片嘈雜卻充滿生機的市井交響。
不過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一個從地獄歸來的靈魂,終於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灣;一個跨越時空而來的旅人,終於抓住了他失而複得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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