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參觀了兩個景點後，他們拍了不下一百張照片。
北九歌看著相機裡的照片，越看越喜歡。
曾幾何時，她羨慕著養父母帶著蘇憶雪出國遊，而她隻能在他們都不在家的時候從電視裡了解到國外的世界。
那時候就一直在想，等她賺夠了錢也一定要出國來玩，然而曾經對於她來說很難實現的願望，現在這麼容易就實現。
看著孩子們的笑容，看著南蕭辰的溺愛，她就像活在蜜罐裡似的，除了甜，再無苦楚。
國最底層的人平時晚餐都吃些什麼。”
“好呀，那就去唄！”
曾經的他們在湖城出去吃東西似乎都會選擇吃餛飩，她一碗大餛飩，三個孩子各一碗小餛飩，或者吃麵，湖城的麵還是可圈可點的，但他們從不會多花一分錢去吃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因為吃不飽還浪費錢。
“媽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湖城的時候，妹妹想吃披薩，我們站在門口好久好久……”
“記得！”
怎麼能不記得呢，那會兒她更新的視頻還沒那麼多人看，每個月靠著寫小說賺微薄的收入，真的不敢亂花錢，哪怕是幾十塊錢去買一個披薩都是奢侈。
她還記得那次北九歌要給他們打包一份披薩回家吃的，是孩子們攔住了她，她還記得孩子們對她說，“媽咪，我們不想吃，等媽咪賺很多很多錢，我們再來吃。”
後來她的粉絲量上來，收入也算可觀，她提現後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孩子們去吃了披薩，還買了兩個。
對那時候的他們來說已經很奢侈。
“寶貝們，咱們現在是過上豐衣足食的好日子了，但莫要忘了曾經吃過的苦，吃苦並不是什麼壞事，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媽咪，我們知道的，我們不浪費，不會因為有錢了就瞧不起彆人，媽咪說過，人人平等！”
“對，媽咪還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南蕭辰被他們這樣的對話給整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們曾經度過的苦日子他沒辦法感同身受，但他能做的隻有在往後的日子裡讓他們遠離苦楚。
“你們媽咪說的都對，走吧，窮鬼們，去吃飯吧！”
大家夥兒都笑了，一大家子大手牽小手進了餐廳。
餐廳不大，而且隻有三個套餐可以選擇，分彆是窮鬼套餐，餓鬼套餐和瘋鬼套餐，都是單人餐。
說是單人餐，但北九歌看他們在吃的，盤子裡的量很足，反正單人份的食物她一個人是肯定吃不下的。
“叔叔，我們每個套餐來一份就夠了！”
“對，我們不能浪費糧食！”
南蕭辰微微頷首，“每個套餐來一份，謝謝！”
他們找位置坐下，這個餐廳裡來吃飯的大多是因為工作收入不高或者學生一族。
吃的東西應該都是提前就準備好的，出餐很快，不過三五分鐘的樣子，三份套餐被遺棄送了上來。
窮鬼套餐裡是土豆雞肉做的四塊小雞塊，加上一份土豆泥，一隻烤雞腿還有半根玉米，其實也算挺豐盛的。
餓鬼套餐裡的食物比窮鬼套餐量更大一些，有半隻完整的烤雞，邊上是兩片麵包還有兩個蛋撻，也有一份土豆泥和半根玉米。
瘋鬼套餐確實夠瘋癲的，玉米、胡蘿卜、西藍花、土豆切成小塊都是烤熟的，拌上作料，土豆泥和玉米粒上都撒了芝士，邊上還擺著一些去骨的雞胸肉，都是烤過的，油香油香的。
幾個孩子瞧著都很美味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從哪一口下手。
北九歌將幾個孩子喜歡的食物往他們跟前擺，她倒是很喜歡烤過的西藍花和土豆，撒了不少孜然粉，味道俱佳。
孩子們也沒有任何意見，吃得很香，對於這一點，北九歌還是很欣慰的。
晚上，坐在陽台上，南蕭辰抱著北九歌，他想聽她說曾經的事情。
“老婆，能跟我講講孩子們小時候的事情嗎？我都想知道！”
“怎麼突然想知道那些，活在當下不好嗎？”
“不想老婆獨自承受曾經的痛，我想與你分擔所有的喜怒哀樂。”
北九歌笑了，她靠在南蕭辰懷中，細細說來。
“那就從孩子們還在我肚子裡的時候說起吧。那會兒我剛在湖城定居下來，我不敢租那種很好看的公寓，租的是五百塊一個月的老破小，而且還是一樓的，黃梅天特彆潮濕，但它很便宜。”
“我沒有收入，懷孕了，外麵哪怕是打零工都不要孕婦，我那會兒有一段時間抑鬱了，但我想著孩子們便不能讓自己倒下，我要在孩子們出生前賺夠生孩子的錢，賺夠他們的奶粉錢，要不然他們出生後，我肯定會崩潰。”
“我平時都喜歡看小說，所以我就想著試試寫小說，沒想到真的賺到錢了，七百塊，雖然不多，但它是實實在在的錢，我賺到的第一筆錢，我超開心的，就一鼓作氣寫了好幾本，其中有一本成績還算可以，最多的一個月能拿到三千多，就這樣到生孩子前，我差不多存下了兩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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