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軒成單膝跪地,混沌道胎燃燒後的反噬如潮水般湧來,紫府內九色光芒黯淡如風中殘燭。他抹去嘴角溢出的道血,那抹猩紅在虛空竟凝結成古老的星圖紋路,隨著他靈力的注入,星圖緩緩展開,揭示出真靈殿密鑰的驚人下落。
“首鑰在保道派祭天台,已被煉化為‘天道鎮魂釘’。”聶軒成的聲音帶著沙啞,虎魄金瞳映出星圖中巍峨的祭天台,那是一座懸浮在雲海之上的青銅巨台,鎮魂釘貫穿台麵,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威壓。保道派作為天道議會的忠實爪牙,其掌門已是半步合道境強者,門下更有十二位化神長老坐鎮,想要奪取密鑰,無異於虎口拔牙。
“次鑰藏於墟淵之蛹核心。”蘇清雪的聲音冰冷如霜,冰魄道劍上的星紋藤蔓劇烈震顫。她的太虛冰眸中浮現出墟淵之蛹蠕動的畫麵,蛹殼表麵布滿暗紫色的血管,而在蛹的核心處,一個與牧天者極為相似的幼體正在緩緩成型,其周身纏繞著墟淵之力凝成的鎖鏈,每一次脈動都引發空間的扭曲。這個發現讓在場的薪火盟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他們深知,若讓牧天者幼體孵化,諸天萬界將麵臨滅頂之災。
最令人震驚的是末鑰的下落。“末鑰...竟在清雪崩解的仙骨內,化作冰髓道紋。”聶軒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看向蘇清雪,隻見她胸前那半截冰封的仙骨正散發著微弱的藍光,冰髓道紋如流動的星河,在骨體表麵蜿蜒。蘇清雪沉默片刻,抬手輕撫仙骨,九劫仙骨的殘片與冰魄道劍產生共鳴,劍身上的星紋藤蔓延伸至仙骨,編織成一道神秘的結界。
就在眾人震驚於密鑰的下落時,初代弑星使的虛影突然從聶軒成眉心浮現,銀白色的發絲在混沌風中獵獵作響。“第三鑰需斬道侶證道!”虛影的聲音如洪鐘般響徹混沌海,字字如重錘敲擊在聶軒成與蘇清雪心頭。薪火盟眾人一片嘩然,淩仙手中的冰凰圖騰險些落地,數位長老麵露不忍之色。
“不可能!”聶軒成幾乎是怒吼出聲,混沌道胎在紫府中瘋狂震顫,九色光芒暴漲。他的識海湧入初代弑星使的記憶碎片,看到了千年前弑道者聯盟為獲取真靈殿密鑰,不得不做出的殘酷抉擇——曾經的道侶相互殘殺,鮮血染紅了真靈殿的台階。“我絕不會重蹈覆轍!”他握緊荒獄戰戟,戟刃上的弑道星圖光芒大盛,試圖驅散這令人窒息的預言。
蘇清雪卻出奇地平靜,她的太虛冰眸倒映著聶軒成憤怒的麵容,嘴角勾起一抹溫柔而決絕的笑。“軒成,你還記得昆侖墟的誓言嗎?”她輕聲說道,冰魄道劍緩緩飛起,星紋藤蔓纏繞在她手腕,“為了終結這場浩劫,為了諸天萬界的生靈...”她的聲音漸漸堅定,九劫仙骨的殘片開始發光,冰髓道紋的力量在體內流轉。
聶軒成突然抓住她的手,混沌道胎的力量順著接觸處湧入蘇清雪體內。“一定還有彆的辦法。”他的眼神中充滿不甘與倔強,“我們曆經千辛萬苦才重逢,我怎能...”他的聲音哽咽,想起了蘇清雪在昆侖墟為他擋下的致命一擊,想起了她消散前注入自己道胎的那縷冰凰聖息。
此時,混沌海深處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震動。暗紫色的瘴氣如潮水般湧來,在眾人麵前凝聚成牧天者的虛影。“愚蠢的螻蟻,真以為能打破命運?”牧天者的聲音帶著無儘的嘲諷,他抬手一揮,無數墟化觸手從瘴氣中伸出,朝著隕神礁撲來。“既然你們找到了密鑰的下落,那就都留在此地吧!”
“殺!”聶軒成怒吼一聲,荒獄戰戟化作紫金色的雷光,劈向最近的觸手。混沌雷尊法相在他身後若隱若現,九條手臂各持太古雷器,引動諸天雷力。蘇清雪緊隨其後,冰魄道劍劃出萬千冰蓮,星紋藤蔓所過之處,空間被凍結成冰晶。薪火盟眾人也紛紛祭出法寶,淩仙的冰凰圖騰與蘇清雪的冰魄道劍共鳴,化作一道冰藍色的流光,直取牧天者虛影。
戰鬥愈發激烈,牧天者的虛影在攻擊中不斷重組,每一次消散都能召喚出更強的墟化生物。聶軒成深知,若想突破困境,必須儘快找到獲取末鑰的方法。他一邊戰鬥,一邊在識海中與初代弑星使的虛影溝通,試圖尋找預言中的轉機。而蘇清雪則默默運轉《太虛涅盤經》,將冰髓道紋的力量融入每一次攻擊,她的眼神中既有對聶軒成的眷戀,也有完成使命的堅定。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隕神礁下突然傳來一陣古老的共鳴。那些由星辰殘骸堆砌而成的礁石開始發光,一道神秘的陣紋緩緩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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