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暮色如墨,海浪拍擊著暗礁,發出沉悶的轟鳴。聶軒成的雷翼已殘破不堪,每一次扇動都濺起細碎的雷光,宛如受傷的孤鷹墜入海麵。懷中幽光石突然爆發出強光,竟在波濤中開辟出一條直通海底的光路——珊瑚礁叢深處,一座懸浮在虛空中的島嶼若隱若現,島上火山噴口吞吐著藍色岩漿,岩漿中凝結著與幽光石同源的符文。
“歸墟九鑰,得一可鎮乾坤。”弑道者終端的投影在水中閃爍,“此島名為‘懸黎’,乃初代雙使以星辰殘骸鑄就,藏著第二枚鑰匙‘太虛幽核’。”聶軒成深吸一口氣,運轉混沌雷心在體表形成水幕結界,順著光路潛入。剛觸及島岸,火山突然噴發,藍色岩漿中竟遊弋著無數由水元素構成的墟影海蛇。
“小心!這些是被汙染的水靈!”終端的警告聲未落,海蛇已纏上聶軒成的雷翼。他清晰感受到墟之氣息正順著鱗片縫隙滲入,雷骨表麵的銀狼圖騰瘋狂閃爍,試圖將其逼出。雷獄刀罡化作水波形態斬出,卻見刀光所過之處,海蛇竟分裂成更多個體,每一片碎鱗都能重新凝聚。
與此同時,昆侖廢墟的冰牢出現蛛網狀裂痕。蘇清雪蜷縮在中央,冰魄道體表麵覆蓋著一層薄霜——那是過度使用力量導致的道基凍結。被侵蝕的初代雙使抬手間,暗紫色鎖鏈穿透冰牢,纏上她的脖頸:“冰凰血脈的純度,果然不足以駕馭道外之力。”他的指尖凝聚著墟之尖刺,即將刺穿她的靈台。
千鈞一發之際,蘇清雪的太虛冰眸突然映出聶軒成在南海的苦戰。她咬破舌尖,精血滴在冰髓靈核上,靈核竟化作一隻冰凰虛影,展翅間震碎鎖鏈。“軒成還未歸來...我怎能在此隕落!”她強提聖骨中的擬態之力,冰魄道鏈模擬成弑道者終端的形態,鏈身纏繞著從初代雙使那裡偷來的墟之法則。
南海懸黎島上,聶軒成終於發現太虛幽核的所在——火山中央的祭壇上,一枚鑲嵌在玄武龜甲中的幽藍色晶體正在緩緩轉動。但祭壇四周,八尊由珊瑚與骸骨構成的守衛雕像突然蘇醒,手中的三叉戟迸發出墟之暗芒。他運轉道外之力,幽光石與太虛幽核產生共鳴,兩道光芒在空中交織成太極圖案,竟將守衛雕像的攻擊儘數反彈。
“青銅麵具人,你的對手在這兒!”聶軒成突然轉身,雷獄刀罡裹挾著兩枚鑰匙的力量斬向虛空。一直隱匿在墟影中的麵具人被迫現身,他胸前的墟之印記已與容器融合,化作跳動的心臟形態:“找死!”容器中湧出的墟影殘魂化作巨大的章魚頭顱,觸須上掛滿修士的骸骨,每一根都在發出淒厲的哀嚎。
聶軒成將幽光石與太虛幽核同時按在祭壇上,火山突然噴發的藍色岩漿竟凝成階梯,直通雲層。他躍至半空,雷獄刀罡吸收火山之力,刀身變得晶瑩剔透,宛如由液態雷光鑄成。當刀芒與章魚頭顱相撞時,墟影殘魂發出不甘的尖嘯——它終於認出,這是初代雙使用來封印自己的“滅虛刃”虛影。
昆侖廢墟中,蘇清雪的冰魄道鏈已完全墟影化,鏈身的每一環都刻著初代雙使的墮落麵容。她憑借太虛冰眸的觀測之力,竟強行用墟之法則反製對方:“你以為隻有你們能篡改法則?”冰鏈突然刺入被侵蝕雙使的眉心,鏈中蘊含的無知道則如潮水般湧入,竟將墟之印記暫時壓製。
“不可能...你怎會掌握議會的核心術法!”雙使驚恐的表情隻維持了一瞬,便被墟影之力重新覆蓋。但這短暫的間隙,已足夠蘇清雪發動冰凰族的禁術——她的冰魄道體開始燃燒,化作萬千冰蝶,每一隻都攜帶她的一縷神識,朝著南海方向飛去。
南海戰場,聶軒成接住蘇清雪的冰蝶傳音,得知昆侖危在旦夕。他望向手中兩枚鑰匙,突然想起初代雙使的叮囑:“九鑰合一之日,便是歸墟重啟之時。”心一橫,竟將幽光石與太虛幽核強行融合。刹那間,他的混沌雷心爆發出超越道外境的光芒,雷獄刀罡化作滅世之劍,直接貫穿麵具人的胸膛。
“你以為殺了我就能終結一切?”麵具人在光芒中消散,容器卻飛向懸黎島祭壇,“歸墟九鑰...早已被議會種下毀滅程序!”話音未落,島嶼劇烈震顫,火山噴口的藍色岩漿竟變成暗紫色,太虛幽核表麵浮現出倒計時的符文。聶軒成這才驚覺,每收集一枚鑰匙,便是在為天道議會的終極武器充能。
蘇清雪的冰蝶終於抵達南海,在她的指引下,聶軒成看到祭壇下方的密室——那裡沉睡著真正的初代雙使殘魂,而他們手中握著的,是能逆轉鑰匙屬性的“道外真髓”。但此時,昆侖廢墟的冰牢已完全崩解,被侵蝕的雙使帶著十二道鎖鏈騰空而起,正朝著南海方向極速逼近。
兩枚鑰匙的融合之力即將失控,聶軒成望著遠處的密室,又看向昆侖方向,眼中閃過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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