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若是單看麵容體態不好抉擇,還可以深入了解一下!”
說完胖掌櫃拿過手絹來,扔進熱水盆裡。片刻之後,手絹上的繡畫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繡成衣服的針線顏色儘褪,變成和手帕一樣的淡青色,而衣服裡麵露出一個個白如凝脂的玉體。
姿勢自然是沒變的,但一個人穿衣服站著和不穿衣服站著,區彆實在是太大了,連賈雨村眼睛都睜大了。
胖掌櫃眯著眼睛笑道:“這都是今年新繡的,保證貨真價實。
不會像某些騙您去遊玩之地,等您到地方才發現跟之前看到的差了好幾十年。”
賈雨村撈出手絹,看著上麵美人的衣服一點點又穿回去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去吧去吧,老爺我明天有事兒,不能晚睡。等有我機會的,讓你賺這筆錢。”
胖老板毫無失望之色,彎腰撈出其他的手絹來,見賈雨村捏著手裡的那個不放,便點頭哈腰地賠笑。
“老爺言重了,這都是城中的青樓和花船寄放在小人這裡的,小人這三方客棧,隻是提供個台子罷了。
平時這些都放在客棧櫃台的平台上,所以他們叫小人這裡是三方平台,賺個辛苦錢罷了。
老爺手中的珍珍乃是醉紅樓的上門花魁,吹拉彈唱無一不精,老爺留著擦腳,有事兒隨時喊小人就是。”
說完胖老板告退,賈雨村燙著腳,喝酒吃菜。第一杯酒剛到嘴邊,他就微微頓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
隨即將手中的酒倒在熱水盆裡,又將酒壺拿起來,往盆裡倒了一半。
然後繼續吃菜,邊吃邊欣賞著手絹上的美女,過一會兒泡一下水,保持溫度……
正在酒足飯飽,準備睡覺時,忽聽有人敲門,賈雨村伸了個懶腰。
“是掌櫃的嗎,既然來了,把酒菜木盆收拾了就是。其實明天收拾也無妨的……”
門被輕輕推開了,一個穿著一身黑鬥篷的女子閃身進屋,伸手輕輕一摘頭上套的昭君帽,一頭青絲頓時垂了下來。
燭火之下,這女子的一張臉冷如冰霜,眼神中帶著怨憤和不屑,尤其是看見木盆上飄著的手絹時。
她的臉和妙玉有幾分相似,但不及妙玉美麗,看起來也大了幾歲,裹在黑鬥篷下的身材也明顯更成熟。
賈雨村眉毛一挑:“姑娘,你走錯房門了吧?”
女子冷冷的一哼,聲音裡帶著屈辱的顫音:“彆裝了,你不是賈雨村嗎?我跟掌櫃的核實過姓名和院子了。
既然你點我來,就快點動手吧,我不過夜的。完事了我得趁天黑再回去,車子還在客棧外等著我呢。”
賈雨村抬起腳來,下意識地要用手絹擦腳,想了想,還是放下了,用床邊的衣服擦了擦腳。
“我誰也沒點,而且你好像也不在這些手帕上啊?誰告訴你要來這裡的?”
那女子雪白的臉上露出羞憤的神情,在她看來,賈雨村就像是抓住老鼠的貓一樣,不肯痛快的吃掉,非要玩弄到過癮。
“我當然不在手絹上!要不是你們威脅我家人,我怎肯上門來?你何必裝模作樣,羞辱與我?”
賈雨村的眼睛越過這女子的臉,看向漆黑的窗外,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看來是有人覺得懂我的心思啊。既然姑娘來了,那就好好陪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