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來讓你勸我回公司的嗎？”
孟禮剛關好院子的門，陳朵就放下遊戲機，抬頭看著他，如是問道。
“嗯。”孟禮輕應一聲，然後說道：“不過，我拒絕了。”
“為什麼？”陳朵感到意外。
馬仙洪昨天和孟禮交談的時候，她也在場。通過兩人的話，她知道孟禮和公司有關係。如今老孟上門，她以為孟禮大概率會幫著對方勸自己，沒想到孟禮會拒絕老孟。
孟禮回道：“因為我和你一樣，都不太喜歡公司。”
聽到這回答，陳朵眼神為之一亮：“真的嗎？”
“真的。”孟禮回以肯定，繼而轉折道：“不過，你應該清楚，以你的情況，公司不會一直放任你在外麵。他們想讓你回去、控製你，甚至除掉你。”
“這種做法，站在大多數人或者說普通人的角度考慮，是正確的。”
陳朵沉默。
孟禮說的道理她明白。
她情況特殊，但並不傻，反而很聰明，在短短時間內完成訓練成為臨時工就是證明。
她知道，這個世界普通人居多，以他們為主。而她體內的蠱毒對普通人來說十分危險，一旦控製不住，尤其是在人多的地方，將會造成難以預料的傷亡。
隻不過……
“那我呢？”陳朵輕聲問了句，然後目光灼灼道：“我就隻能回去、被他們控製、殺死，沒有其他選擇嗎？”
“當然不是。”孟禮矢口否認，繼而認真道：“我可以給你兩個新的選擇。”
“第一個新選擇，用我昨天那種方法，掠奪蠱毒的生命力回饋給自己。這樣做能適當減少蠱毒的數量，減輕你控製它們的壓力，同時補充你之前損耗的生命力。”
“如果順利，你對蠱毒乃至自己身體的控製力會大幅提升，情況會越來越好。”
“公司那邊確定你情況可控的話，大概率不會像之前那樣對你，但他們不會完全放心。”
“因為你體內的蠱毒始終是個隱患，不光對彆人如此，對你也是。”
“不說彆的，你體內有蠱毒，就得時刻承受被它們噬咬的痛苦。”
說到這兒，他稍作停頓，然後繼續道：“第二個新選擇，我可以給你做一場手術，用更換新內臟的方式把你體內的原始蠱毒轉移出去，讓你徹底擺脫它們。”
“但手術存在風險，你可能會死。”
“即便手術成功，沒了原始蠱毒，你大概率會失去控蠱的能力，變成一個普通人。”
“這種情況下，公司那邊應該會對你徹底放心。”
“你可以像廖忠、老孟期待的那樣，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最後，孟禮總結道：“加上回公司，死亡，你一共有四個選擇。”
“你想選哪一個？”
陳朵沒回應，而是低頭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