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在錦被上投下斑駁光影。
田靈兒揉著酸澀的腰肢坐起身,滿頭青絲斜斜墜著,被榻邊的孟禮伸手握住。
“夫君。”感受到發根傳來的輕微拉扯感,田靈兒嗔怪地喚了孟禮一句。旋即想起昨夜的某些場景,羞得把臉埋進錦枕,聲音悶悶的,帶著笑意:“彆鬨,該起了。”
孟禮伸手將人攬進懷裡,指尖劃過她頸側細膩的肌膚:“我鬨?誰昨夜攥著我的衣袖不肯放,嘴裡還哼著……”
“不許說!”田靈兒猛地捂住他的嘴。
不料,下一秒指尖卻被他輕輕含住,溫熱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
她抽回手捶了他一下:“就知道使壞!再這樣,我便去告訴爹娘,說你欺負我。”
“哦?”孟禮挑眉湊近,鼻尖蹭著她的發鬢:“那如果他們問起我是怎麼欺負你的,我可直說了,昨夜某人死死抱著我的胳膊說‘夫君再快些’。”
“呀,你壞死了!”
田靈兒驚叫一聲,羞得把臉埋進孟禮懷裡。
聽著他胸腔裡震出的低笑,她指尖悄悄撫至他的腰間,無師自通地捏住了一小塊軟肉。
孟禮察覺她的小動作,適時地握住她白嫩柔軟的手,低頭在她耳邊輕輕一吻:“好了,不鬨了,起床洗漱吧。”
田靈兒這才作罷,起身梳洗。
梳洗妥當後,兩人去大竹院見田不易和蘇茹。
他們剛進庭院,就見宋大仁在被吳大義、杜必書等師兄弟起哄。
顯然,宋大仁和文敏已經敬完了茶。
宋大仁有點頂不住眾師弟調侃,見孟禮和田靈兒來了,連忙轉移話題,讓兩人進去敬茶。
孟禮、田靈兒和眾人簡單打了個招呼,走進守靜堂。
守靜堂裡,蘇茹拉著文敏說話,田不易在側廳看書,但一會兒左翻一會兒右翻,明顯沒看進去。
孟禮和田靈兒一進門,就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簡單打過招呼,田不易和蘇茹在主廳落座。
田靈兒規規矩矩地屈膝行禮,孟禮緊隨其後,將沏好的茶水遞上前。
田不易接過茶盞時重重“嗯”了一聲,目光掃過女兒微紅的眼角,喉結動了動,終究沒說什麼。
蘇茹倒是拉著田靈兒的手絮絮叨叨,塞給她一個繡著鴛鴦的荷包:“夫妻相處要懂得體諒,莫要總耍小性子。”
田靈兒低頭應著,指尖捏著荷包上的流蘇,餘光瞥見孟禮嘴角藏不住的笑意,悄悄在他背後掐了一把。
女子無師自通的天賦技能,總算是使上了一回。
孟禮迅速收斂起笑意,眉頭微擰。
這一掐並不能讓他產生痛感,但田靈兒出手了,他總得配合一下。
也算一種意趣。
田靈兒見了,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
不過,沒多久她就笑不出來。
因為日子如指間流沙滑過,紅燭夜夜高燒。
孟禮像是不知疲倦,總在夜深人靜時纏著田靈兒。
她起初隻當是新婚燕爾的情濃,自身食髓知味,也歡喜得緊,可漸漸便有些吃不消。
夜裡的折騰讓她次日連梳發都覺得臂酸。
哪怕孟禮會貼心地給她調養,她依舊感覺應付得十分吃力。
田靈兒偷偷問過同樣新婚燕爾的文敏,得知對方的情況大為不同:文敏和宋大仁雖然也食髓知味,如膠似漆,可後者遠不似孟禮這般仿佛有使不完的勁。
經過對比,田靈兒覺得問題可能出在雙方的修為差距上。
文敏和宋大仁修為差不多,自然旗鼓相當。
她和孟禮修為差距太大,遠不是其對手也正常。
可提升修為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無奈之下,田靈兒想到了拘靈法的借力和梅三娘,於是一咬牙,決定試試,結果……
臨時借來的力量很強,但並不能讓她的體質獲得提升。
是以,當夜的交鋒,田靈兒依舊難以招架。
關鍵時刻,梅三娘出聲了:“主上,妾身有一計。”
田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