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呢?”
撻拔玉兒的疑問一出,陳靖仇、劍癡、張烈下意識環顧四周,發現步祿孤紅果然不見了。
張烈道:“她剛才好像摘了一朵花,然後就不見了。”
話音剛落,他感覺腦袋昏沉,身形忍不住一晃,隨後開始消失,隻來得及留下一句:“你們照顧好玉兒。”
和張烈一起消失的,還有他那些手下。
劍癡大驚,忙開口提醒:“這裡有問題,趕緊離開!”
下一秒,一個飄渺的女聲響起,帶著明顯的蠱惑之意:“你們,有夢嗎?”
“走!”
劍癡大喝一句,轉身往孟禮離開的方向追去。
陳靖仇急忙跟上。
撻拔玉兒猶豫了一下,也邁步跟上。
很快,他們就離開無垢草原,卻不見孟禮。
陳靖仇不禁納悶:“孟大哥呢?我記得他是往這邊走的啊,怎麼沒看到人?”
話剛說完,遠處忽然傳來打鬥的動靜。
陳靖仇、劍癡、撻拔玉兒一驚,然後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未幾,他們跑到月河廣場的女媧廟門口,發現打鬥的是一個女人和一把劍。
女人著黑衣,頭發披散、妝容妖異,渾身縈繞著藍紫光芒。
劍癡三人一細瞧,心中微驚。
因為這黑衣女人的模樣和他們之前在呂承誌被抓的影像中見到的妖女幾無二般。
很顯然,她就是盤踞在月河城的妖女。
而那把劍,劍癡不認識,陳靖仇和撻拔玉兒覺得有點眼熟,一細想,記起來了,正是孟禮曾使用過的神魔劍。
與此同時,孟禮正站在女媧廟門口打量著門上的文字,對一人一劍的戰鬥視若無睹。
黑衣女人氣惱不已,幾次三番想對孟禮出手,卻被神魔劍壓得死死的。
陳靖仇看了一會兒,撓頭道:“我怎麼感覺孟大哥的劍在逗這個妖女玩兒啊?”
“還用你說?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撻拔玉兒懟了一句。
劍癡則點評道:“這劍可自行戰鬥,極具靈性。”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那就是他隱隱覺得神魔劍有點熟悉,卻不知來由。
確定戰鬥不用自己操心,三人繞開一人一劍的打鬥範圍,來到孟禮身邊。
“你在看什麼?”撻拔玉兒問。
“石門上的字。”孟禮淡淡回應一句。
撻拔玉兒一瞧,直接念出聲:“四神三柱八重天,九牛五虎曇花現。鴛鴦七夕六無儘,皇劍遙指月團圓。”
“這是什麼?字謎嗎?”
話說完,一道金光從遠處飛來,落在地上化為一老嫗。
老嫗滿頭華發,發間簪著金葉銀花,身著錦衣華服,手持一根龍頭拐杖,顯然不是一般人。
一顯露身形,她便對在跟神魔劍相鬥的黑衣女人勸道:“如煙,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回頭是岸!”
如煙?
聽到這名字,撻拔玉兒、陳靖仇、劍癡心中一驚。
之前孟禮分析呂承誌被抓的原因的時候,朱金龍和趙飛虎提過這個名字。
現在這女子叫如煙,那呂承誌被抓、以及月河城化為死城的原因,不會真像孟禮分析的那樣吧?
這時,老嫗出手,對如煙打出一道金光,將之擊退。
陳靖仇見狀,忍不住問道:“老婆婆,你是?”
老嫗沒有立即回應,而是打量了幾人一眼,麵露疑惑,隨後才道:“你們跟我來吧。”
……
片刻後,月河小館。
“老身姓馬,你們叫我‘馬婆婆’就好。”華發老嫗給孟禮幾人倒了茶,簡單地做了個自我介紹。
聞言,撻拔玉兒幾人暗自詫異。
陳靖仇驚訝道:“你就是西王呂承誌說的馬婆婆?”
聽得這話,馬婆婆有點意外:“呂承誌向你們提起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