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房間,走到院子裡,孟禮剛站定,撻拔玉兒就拋給他一個哨子。
“這是?”
“白龍香車不聽任何人的,你拿著這個便可以召喚它。”撻拔玉兒雙手抱胸,簡單地回應一句,接著又道:“雖然白龍香車可能無法穿過厲風屏障,但岸邊到北海中心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你坐白龍香車去,比飛著去要省些法力。若是真對上巨海,能多一點勝算。”
“當然,如果你覺得沒必要,可以當我沒說。”
孟禮失笑,收起手裡的哨子,翻手取出兩枚玉珠遞給撻拔玉兒。
“這是什麼?”
孟禮回道:“護身珠。”
“這次去北海找崆峒印,我會早去早回,但具體時間無法確定。為防我不在的時候,發生像在撻拔那樣的意外,你和小雪一人拿一枚防身。”
“你們拿了之後,滴一滴血在上麵進行認主,然後把它帶在身上。”
“一旦遇到難以抵禦的危險,護身珠會把你們帶到安全的地方。”
聞言,撻拔玉兒很意外,卻沒拒絕,而是大大方方地接過,然後道:“行,沒其他事,我回房了。”
話說完,她轉身走向自己和於小雪住的房間。
孟禮則返回自己房間。
一回房,坐在床邊的藍葵便笑吟吟道:“相公回來了。”
說著,她起身走到孟禮跟前幫他解衣服。
“嗯。”孟禮輕應一聲,任由她施為。
等解衣完畢,他伸手把藍葵摟進懷裡,看著她的眼睛道:“不問問我和她說了什麼?”
藍葵搖頭:“不問。”
“為何?”
“事情若該我知曉,相公自會說。相公不說,必是我不該知道,我問了,隻會讓相公為難。”
孟禮啞然。
這茶言茶語的,倒顯得他的不是了。
此風不可長。
這般想著,他動念生法,使了個隔音之術,接著把手伸到藍葵的胳肢窩,熟練地一陣輕撓。
“哈哈,相公,彆撓,癢。”
藍葵一邊笑著叫停,一邊躲避和推搡,卻始終難逃孟禮的魔掌。好一陣之後,她被堵在床榻上,隻得抓著孟禮的雙手嬌聲討饒:“相公,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相公~”
“下不為例。”
孟禮板著臉警告一句。
“知道了。”
藍葵老老實實地答應,卻沒往心裡去。
孟禮也一樣。
因為像這種茶言茶語加撓癢癢的事,在兩人之間發生過不止一次,純屬增加趣味的日常互動。
互動結束,孟禮揮手隔空滅燭。
待轉過身來,藍葵熟練地鑽進他懷裡,用舒服的姿勢躺好,隨後話歸正題:“相公和玉兒妹妹說了什麼?”
孟禮沒有回答,而是習慣性地伸手尋可握之物,一番撫玉弄兔後才道:“她把召喚白龍香車的法器給了我,說是可以省些法力。雖說沒什麼必要,但總歸是好意,我便接受了。”
“然後,我給了她兩枚護身珠,讓她和小雪拿著防身。”
“她們會有危險?”藍葵意外地道。
“不清楚,我隻是出於在撻拔的前車之鑒,以防萬一。”
“相公對玉兒和小雪似乎格外的上心,可是對她們有意?”藍葵眼中泛起迷離,試探地問。
孟禮搖頭:“算不上。”
這是實話。
對撻拔玉兒和於小雪,他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撻拔玉兒跟穆念慈、龍葵雖然長得相似,但孟禮麵對她,並沒有像對後兩者那樣直接說“我心悅之”的衝動。
可能是因為已經有了龍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