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這話雖讓張三豐氣得直瞪眼,但他內心卻對蘇慶多了一絲欣賞。
多少年了,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
蘇慶這種無畏無懼的態度反而贏得了張三豐的好感,讓他對蘇慶的印象更上一層樓。
“心底坦蕩,自然從容。”
“這年輕人心地純良,心誌純淨無暇。”
“雖言行稍顯張揚,卻深得我道家灑脫之意,實乃難得一見的人才……”
想到這兒,張三豐歎了口氣,耐心解釋道:“孩子,我不是不願讓小夢隨你出山。”
“隻是小夢的存在關乎重大,關係到整個道家的命運,她絕不能隨便離開。
這也是我答應天宗的承諾。”
“你就彆打這主意了。”
蘇慶輕輕一笑:“能不能出山,不是你我說了算,得看小夢自己的意願。
你莫非要強行約束她的自由嗎?”
張三豐一時語塞。
蘇慶淺笑,繼續道:“小夢,你想不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小夢眼中閃爍著期待,用力點頭:“想!”
蘇慶得意一笑,看著張三豐:“張老夫子,這下該怎麼說?難不成您真要動手,將這孩子困在武當?”
張三豐嘴笨,哪裡是蘇慶的對手。
這一番對話下來,他被懟得說不出話,隻能氣鼓鼓地摸著胡須,悶悶不樂地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隻是照做罷了。”
“若有不滿,就去找天宗理論,彆在這裡暗諷我。
真是的,連尊老愛幼的道理都不懂……”
聽罷,蘇慶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天宗那邊,明日壽宴我會解釋清楚。
今晚,我可以先帶小夢兒下山嗎?"
張三豐舔了舔嘴唇,猶豫許久,終於點頭:"罷了,你可以帶走她,但明天壽宴時,必須把她送回來,否則我絕不饒你!"
這話雖半真半假,但其中隱含的威脅顯而易見,足以讓當今武林高手心生畏懼。
一位陸地神仙的警告,無論何人都不敢掉以輕心。
但蘇慶與眾不同,他毫不懼怕,反而笑嗬嗬地說:"張真人,我的事情無需你費心!你不如關心下武當的麻煩吧!"
"我剛剛算了一卦,明日武當恐有大事發生。
你與其擔憂這些,不如想想明天壽宴該如何安排!"
張三豐眉心微蹙,目光銳利,低聲問:"蘇小友,此話何意?"
刹那間,磅礴的氣息彌漫四周,空氣似乎凝固,落葉停在空中。
陸地神仙的威壓顯露無疑,一種超凡入聖的氣勢讓天上的月亮都黯然失色。
然而,這般天威般的氣場對蘇慶毫無作用!
他依舊負手而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仿若未受影響,笑道:"張真人火氣不小啊!"
"但這怒氣不該衝我發!"
話音未落,一股同樣強大的壓迫感從他身上爆發出來,隱約間還有龍吟之聲,令人心驚膽戰。
蘇慶雖未達到陸地神仙的境界,但他體內藏著龍元碎片和陰陽玄龍丹中的真龍之氣。
張三豐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勢,那威勢若完全釋放,絲毫不遜於陸地神仙,甚至隱隱有壓製之勢。
他眼前忽然恍惚,仿佛麵對的不是凡人,而是一條真龍。
老道士急忙調動太極真意,幻境隨即破除,眼中恢複清明,卻滿含忌憚。
“這究竟是何方神聖?怎會有這般威壓,竟能與我抗衡?”
“時代的浪潮果然在改變。”
這時,蘇慶忽然收手,牽起小夢的手,輕笑著說道:“今晚到此為止,該下山了。”
隨後身形如青煙般消失,小夢也隨之不見。
張三豐望著蘇慶離去的方向,心中思緒萬千:“寶貝徒弟?他是何意?”
此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殷梨亭興衝衝地跑進來,激動地喊道:“師父,有大喜事!”
“師父,有大喜事!”
殷梨亭歡欣鼓舞地闖進院子,興奮地大喊。
張三豐微微一愣,看向來人,是自己的六弟子殷梨亭。
老道士捋須微笑:“梨亭,是什麼好事,讓你深夜趕來?”
殷梨亭氣喘籲籲,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大好事!五師兄回來了!”
聽到這話,張三豐先是一愣,隨後雙目驟然睜大,眼中滿是狂喜,聲音微微發顫:“梨亭,你方才說什麼?!”
“五弟他……回來了?!”
殷梨亭淚眼含笑,激動地說:“是啊,師父,五弟真的回來了,還帶著嫂子和孩子,全家人都回來了!”
聽到這消息,即便張三豐有百年修為、心境淡泊,也不由動容,驚喜之情溢於言表,聲音有些顫抖:“我的翠山孩兒!!!”
“他們現在何處?!”
就在此時,一聲激動的呼喚傳來。
“師父!!!”
“不孝弟子張翠山回來了!”
聽到這熟悉至極的聲音,張三豐仿佛被雷擊中一般,僵直身體朝聲音的方向望去。
看清來人後,這位曆經滄桑的老者也不禁淚濕衣襟,輕聲呼喚:“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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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正是失蹤多年的武當五俠——張翠山!
久彆重逢的師徒相認,讓在場之人無不落淚。
待情緒平複,一絲寒意悄然爬上張三豐心頭,甚至令他全身發冷。
“這小子怎知翠山今日會回武當?莫非真像他所說,精通占卜,能預知未來?”
越想越覺不安,他不禁渾身起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