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難看得很,完全無法與原來的天柱峰相比。”
“罷了,既然動手,就要做到最好。”
話音剛落,蘇慶抬手一招,遙指遠方,輕喝:
“劍來!”
頓時,一聲龍吟般的劍鳴響起,一道流光從無雙劍匣中衝出,如流星般劃破虛空,夾帶狂風直抵蘇慶麵前。
此劍長約二尺九寸,劍身青碧,縷縷清風縈繞其上,飄逸脫俗,非同凡品。
此劍正是七劍的最後一劍——旋風劍。
旋風劍微微震顫,仿佛掀起狂風,伴隨驚雷之聲。
蘇慶神色平靜,抬手一招。
“劍來!”
劍鳴聲驟響,宛如龍吟鳳鳴,清越動人。
旋風劍劃破虛空,如流星劃過,慶下一道青色痕跡,瞬息間落入蘇慶掌中。
“小子,為何突然取劍?”
張三豐疑惑問道。
蘇慶微微一笑,道:“前輩且看,我這就歸還天柱峰給你。”
話音未落,他輕踏一步,身形化作清風,消失在虛空中。
蘇慶仿若仙人,速度之快如追風逐電,轉瞬跨越近百丈,抵達天柱峰前。
眾人無不瞠目結舌,這哪是輕功,分明是仙法!
張三豐亦連連驚歎,自歎不如。
蘇慶凝視前方,手腕一抖,旋風劍寒光閃爍,清風逸出,環繞劍鋒,似青蛟纏繞。
下一瞬,他飄然升起,如輕雲扶搖直上。
他姿態瀟灑,腳尖點在山崖,即可攀升十餘丈,衣袂飄揚,宛如飛仙。
眾人不解其意時,劍鳴如龍吟般響起。
蘇慶持劍而立,周身化為颶風,旋風劍氣呼嘯而出,如蛟龍般衝擊天柱峰。
“旋風劍法,風卷殘雲!”
狂風肆虐,劍氣縱橫。
狂風席卷天柱峰巔,鋒利的劍氣如雕刻般重塑了粗獷的山體。
漫天碎屑飄落,仿若飛雪。
片刻後,在武當眾人震驚的目光裡,這座雄偉的名峰再次呈現眼前。
目睹此景,無不為之動容,仿佛置身夢境。
這等技藝,宛如傳說中的神跡。
達到如此境界,實則仙人無異。
果然不負陸地神仙之稱。
蘇慶隨後飛至一座峰巒,觀新貌後滿意點頭,“與原樣並無不同。”
忽憶及某事,他轉向張三豐笑道:“近來叨擾,才記起百歲宴未送賀禮,不如以字代之。”
話畢,他擲出手中長劍,劍似有靈,懸浮空中,如青蛟盤旋。
“去!”
蘇慶指點長劍,劍鳴而動,疾馳至峭壁前。
在眾人注視下,長劍隨他手勢舞動,於遠處崖壁刻下一行行字。
他竟以意禦劍,以壁為紙,瀟灑書寫。
張三豐睜大雙眼,全神貫注盯著那些字跡,內心起伏不定。
縱是他亦感口乾,迫切想知道內容。
片刻後,劍光流轉,旋風劍歸位。
劍鋒輕顫之時,一陣柔和的清風拂過,將崖壁上的塵埃石屑一掃而儘。
陡然間,懸崖上現出一行行如鐵畫銀鉤般的大字,宛如龍飛鳳舞,彙聚成一篇不朽的道家經典。
張三豐凝神細看,心中微驚。
“這是……《道德經》?”
他驚訝地發現,蘇慶慶在崖壁上的,並非武學秘籍,而是道祖老子所著的《道德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
張三豐目光微凝,注視著石刻。
起初他並未察覺有何特彆,但細看之下,忽然感到震撼。
“不對!似乎有些異樣!”
隨著心神沉浸,張三豐神色愈發嚴肅,目光專注,低聲誦讀《道德經》,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大道韻味,頓覺身心舒暢。
“這篇《道德經》,雖不是深奧的武學秘籍,卻比任何秘籍都珍貴得多!”
“它仿佛蘊藏了大道之韻,能助人悟道!”
張三豐撫須一笑,眼中閃過欣喜之色。
武當派傳承深厚,唯缺資質優異的弟子。
如今有了這幅劍仙石刻,武當派未來可期,必有振興之機!
這份壽禮實在太過珍貴!
連蘇慶自己也沒想到,一時興起刻下的《道德經》,日後竟成了武當派的聖地。
唯有曆代最出色的弟子才能在此悟道。
千百年後,即便武當派已消失,仍有無數武者慕名而來,欲悟大道。
久而久之,天柱峰上的刻字竟傳為仙人遺跡,若能參透,可成仙得道。
雖此說荒誕,卻非全然無據,因那時蘇慶已是武林傳奇。
他破空飛升,成就長生,與傳說中的仙人無異。
“蘇小友這份厚禮,足以保武當三百年興旺。”
張三豐望著崖壁上龍飛鳳舞的《道德經》,難得露出喜色:“這份情誼,實在不小。”
忽聞一聲輕笑。
“老張,若感虧欠,不如入我紫霄宮做客卿長老。”
蘇慶不知何時已至金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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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卿長老?”
張三豐疑惑道,“蘇小子莫不是想讓我當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