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城君躲在暗處，看著正獨自修煉的武水水，眼神變得沉凝：“楚河，你小子該不會是在糊弄我吧？”
楚河眼中星光閃爍，巧妙地掩去了眸底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信我呀，看著我這雙真誠的眼睛，我怎會騙你和水水呢！”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她還有更多的發展方向？”武城君猶不死心，提出了異議。
“騙騙彆人就得了，彆把自己騙了，老武啊，質量與支配，不變與毀滅，才是那股力量的本質。”
“它既不溫柔，也不無害，亙古不滅的星辰，向來無需借助外力，隻會牽引著一切朝著自身的軌道前行。在你們連她的問題都解決不了的時候，不就有心理準備了嗎？””
武城君沒有反駁，隻是目光幽幽地盯著他，周身殺氣凜然：“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可以不是死靈法師的這種風格！”
恰在此時，武水水小手一揮，一堆魔物的屍體竟緩緩站了起來，叫人毛骨悚然。
楚河聞言，激動的開始反駁：
“你懂什麼，庸俗，封建，落後，愚昧！”
“這就是召喚流的偉大！”
“恒河沙數般難以言喻的星辰，憑水水的凡人之力，隻能觸及微末。但若以那份力量作為指點，將其化作杠杆，便能撬動更多的力量。若是將超出自身承受極限的部分，在通過召喚物進行轉嫁，既是威力無窮的炸彈，又是便攜的補充倉，甚至若是召喚物培養得當，未嘗不可以作為常駐戰力，這是何等廣闊的前景。”
“甚至等將來將星之哀傷運用的更加熟練和深入，一瞬間便能聚集起行星規模的靈力，重現星辰毀滅的絕嘯，無需法則，就算是王境強者，也得被砸得七葷八素。”
法則是個人抵達的崇高，靈力卻是萬象依存的偉大。
這個世界唯有靈力是無敵的，隻因最終的一切都將歸源於靈力本身。
任何所謂無法破解的機製，不過是因為出力不夠大，隻隻要數值本身足夠美麗，便能將所有的機製連同其存在本身，一起給燒成灰燼。
時空雙蛇如此，命承蹈的天賦如此，楚河的技巧如此，就連“源”亦是如此，雖說所需的數值高得離譜，高到楚河也隻能老老實實地借助機製來堆砌數值。
而水水同樣有著借助天賦成為數值怪的潛力。
“你說的很好，但下次彆說了。”武城君不為所動，甚至有一些想笑。
人是有極限的，再強大的能力和天賦也需要開發和運用，否則越強大便越像一顆一次性炸彈，輝煌之時，便是隕落之日。
光談未來，不談現實，就像把大象放進冰箱隻需要三步一樣，儘是扯淡。
雖說水水本身的修煉天賦絕佳，好的近乎達到一種極限，但這還遠遠不夠。那隻能決定下限，能保證她在靈氣的推動下成為天穹境強者，可那之後的路，就不是單純靠身體天賦就能暢通無阻的了。
當跨過那道界限，武者所要堅守的，唯有自己的本心，無論前方阻礙為何……無論是什麼，都不應有絲毫退縮與改變，水水......武水水，沒有展現那樣的特質。
“水水啊，你的爺爺不信任你的能力，我真是為你......”楚河反應迅速，就要叫話題中心的外援上場。
“沒用！”武城君冷笑一聲，刹那間，兩人周圍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屏障，牢牢鎖定了此地所有的時空與變化。這種防備力度，不要說聲音了，就連楚河想悄無聲息地溜走都絕無可能。
——藍星深淵兩條村，打聽打聽，誰是帝下單挑王！
“彆想轉移話題！”武城君早已嚴陣以待，現在的楚河可不好處理，更何況這隻是一個分身，要抓緊時間嚴刑逼供，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武城君，你這是關心則亂啊！”楚河的聲音與麵貌變得模糊不清，可身上的氣息卻愈發凝實。此刻，本體與分身互換，楚河口中一道略顯古怪的聲音忽然罵道：“一看就是那種什麼都辦不到的前輩，收起你的眼神，我將來絕對不會成為你這樣的人。”
看著麵前與自己相似的麵孔，武城君笑了：“楚......不，原來是這樣嗎？武城君，你這莽撞的毛頭小子，又懂得些什麼！”
“年輕人的事情，老家夥少管。我自橫行天下，打遍天下敵手，生死自負，無需你們的謀劃，未來，我會超越所有人！”
少年武城君不耐煩地說著，手中逐漸凝聚出一柄簡陋粗糙的岩槍，直指武城君的身影。
“但你會發現，未來的你什麼都做不到！”武城君手中也出現了一柄岩槍，這槍神秘、華麗且高貴，同樣指向對麵的身影。
少年武城君隻是不耐地說道：“做不做得到，做了才知道！用不著你這種不知所謂的家夥來管我。”
不知何時，兩人已置身於永恒小世界之中。少年武城君高舉手中岩槍，大聲呼喊：“大地，將一切傾覆吧，天公惡！”刹那間，巨大的隕石如同一杆長槍飛落，劃破天地間的寧靜，徑直朝著武城君砸去。
“嗬嗬。”武城君手中的岩槍隻是隨意一劃，那飛來的隕石便被一分為二。
“借助了楚河的力量？”武城君神色輕鬆，繼續穩步向前，抬手一揮，便將少年砸飛出去，“但你終究與他相差甚遠，你即便花兩百年去追趕，差不多也能達到他的高度。”
“楚河，這具身體主人的名字？你和他都是我生平僅見的強者，比那些隻會指手畫腳的家夥強太多太多。”
“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我隻知道，現在，你的眼神讓我很不爽。最好彆給我機會，否則，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鳥巢都給你掏了！”
少年麵對那槍槍近乎入道的淩厲攻擊，疲於應對，很快便如同任任揉捏沙包般被擊飛出去。
“靠，偷襲！”
“你不講武德！”
武城君全然不在意，步步緊跟，槍槍暴擊，將少年打得不斷倒飛出去，可卻始終沒能讓少年閉上嘴巴。
——嘴硬，隻能說明挨的毒打還不公。
同是武城君的攻擊越發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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