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名的時空裂隙中,一間簡約的酒館悄然佇立。鬼影憧憧間,相貌各異的生靈隨意的坐在其內,氣氛詭譎而沉重。
“有問題......”宙龍魔王此刻蜷縮在一旁隻有自己才能聽見得自言自語著。
毫無疑問,他正在懷疑龍生——我怎麼就自投羅網了?
“不對啊,按理來說不應該啊......我的生路明明就是這邊才對......”這一刻,仿佛有無數的未來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過,令她更加消沉:“明明都使用特殊的隨機遷躍法了,一切都是亂的,怎麼會撞一起呢?”
——宙龍魔王知道帝與皇具是神通廣大,但憑界海之廣,之大,之亂,深淵與藍星也不過算是偏居一隅,想要找到自己混入界海的自己,絕對要花費不短的時間,再以楚河那三分鐘熱度,躲一段時間,事情也就過去了。
但沒成想,倒黴的事情它就發生了,宙龍成‘龍兔’了!
“深淵在上......”眼見自己窺視的未來失效,滑向了悲劇,宙龍魔王決定啟用最古老的儀式。
——拜上祈福。
“宙龍道友,你遇見了什麼麻煩,說出來讓我們樂嗬樂嗬......”隻不知誰走漏了風聲,本隻有碎空魔王知曉的消息被傳播,引得一群魔王紛紛開始圍觀起哄。
“滾!”本來就煩的宙龍魔王沒有給在場諸王麵子,她怒喝一聲,直接一尾巴掃了過去。
當然,這種軟弱無力地攻擊對在場二十多位魔王而言,不過是撓癢癢罷了,空氣中一時間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
拉出了一個不痛不癢的‘玩笑’,緩和了彼此之間滿是齷齪的過去與勾心鬥角,在場眾魔也隨之聊起正事:“和時空一樣的情況......開始攻擊之前,對方的準備動作相當明顯。”
“是呀,真不知道時空冕下,是從哪裡找到這麼多如此‘合適’的強者的......”有魔王的聲音帶著一股羨慕和難言地複雜。
——一個‘源’,還有剛剛出手的強者,相比他們那無可匹敵的魔皇、帝君,都是戰力夠了,但明顯差了最後一線,對他們而言,這可是最適合的‘資糧’。
“很正常,隻是他夠強罷了。這種世界換我們自己來,估計什麼問題都發現不了,真要是發現問題,也大概率會被對方出其不意直接打死。”
在場唯一的一隻藍星王座,黃舒手中把玩的十幾個毛絨絨的玩偶,心情很好的笑道:“實力,本就是這世界最大的天塹。”
就拿他們本人來說,即便到現在,他們對藍星與深淵幾位至強者的想法,依舊隻能靠猜。
這想來也是可笑到一定地步了。
但以己度人......又無話可說——很多事情,不需要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無關乎個體還是文明,隻要達到一定程度,很多事情想不了解都難,但同樣,太早知道,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倒是我執迷了。”剛剛還在感慨的魔王撥弄著楚河臨時構建的靈氣網絡,笑著回應。“隻是看見時空,難免有些深想,實力永無止境的前進著,卻不知何時,才能一窺那至強的榮光。”
繼續向上的道路很多,每一個年長的王境都順手抄了很多份的作業,變強之餘,就看有沒有什麼時候,讓自己碰見點運氣,迸發出一些靈感,能夠登天一躍。
但可惜,時間尚短,有成果,但沒足以跨越天埑的成功者。
“.....”
“求道之路雖艱,但方向沒錯,就偷著樂吧。”有魔王吐槽道,“拿時空那家夥出來說事乾什麼,他是怎麼開的,你還不知道嗎?”
“他當時的時空間天賦神通絕對不是逆天級的,但你當初親自下場,都沒把初出茅廬的他乾掉,反而讓他帶著人繼續逍遙法外!”
“我記得你在未來,差點被他給算死吧?”
“所以才有些難以接受啊,世事玄奇,總有一個個意外告訴我世界之大,讓人‘欣喜若狂’。”此刻的魔王有種飽經滄桑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