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對坐的少女疑惑的重複一句。
淩悅點了點頭：“這不就是無數世界裡，無數求道者最初的追求嗎？”
“踏仙路，問長生，大道獨行猶可欣。”
“可能有吧？”雷黎黎陷入沉思，說道，“但更大的可能隻是為了變強。”
“天上地下，唯吾獨尊，故舍我一命，但求一心，可悔否？”
明顯，這就是世界畫風的問題了。
就像其他世界築基汙蔑大乘，那是因為雙方都是神經病，準備在奇怪的領域洽談一番。
到了藍星和深淵，禦空汙蔑萬相，就要小心對方是不是渾身塞滿超級炸彈，或是勾搭上了你的老對手，就等雙方都到場的時候一起“放煙花”了。
畢竟，一群隻想著送其他人去死地神經病湊一起，隻有能力下限，沒有道德下限。
而對於藍星的意識形態，趁著楚河不在，淩悅準備從其他人那裡了解一番。
“竟然是更看重道心嗎？”淩悅觀察著少女顯露的體係，頗覺意外和有趣。
——雖然這修煉體係頗為令人忌憚，但不得不說，和他們這群飛升者不同，深淵魔王在異世界肆意妄為，各方麵的實力十分在線。即便深淵魔王身處世界之內，天道能進行的壓製也出乎意料地低效。
在那名為“法則”的最底層中，似乎蘊含著不止一兩種對世界的攻克手段。
和那叫深淵世界是老對頭的藍星世界，貌似也差不上分毫啊，不如說，在眾天中樞的窺探中，刨除細節，表相簡直一模一樣。
“倒也沒必要那麼高端，大概是想到了就去做，看得開就好；要是看不開，讓彆人也看不開也成。”雷黎黎淡然地說道。
“小友這說法倒是有意思。”淩悅原以為這武者都是實踐流的，沒想到竟然是實心流的。
“前人的經驗罷了。”少女手指輕敲桌子，語調平緩的回應著，“說到底，‘心’這東西，也沒那麼玄乎。”
就說‘心關’，武者自有一套培養‘適者’的專業方案，什麼心魔、鬼魔、下不了手、道心不穩......純屬欠練。屏蔽記憶，扔到幻境裡滾個幾百回，就算是白月光都能看成黑魔鬼。
也可由‘心魔’親手送上一套十八層地獄套餐，終極侮辱，掏心掏肺，一百億次輪回，這情況誰能不迷糊，之後再遇見相似的情況，就算道心再怎麼不穩，本能也是抽刀子給對方一劍。
淩悅聞言感慨道，“總覺得小友的世界頗為奇妙，人世間的規則估計也比較獨特。”
一群掌握力量的超凡者隨‘心’所欲，淩悅實在不敢想，要是蒼玄界這麼放肆，會亂成什麼樣。
可對方的世界看起來卻沒出什麼問題，倒是個值得研究的奇特模板。
“正常世界罷了。文明與文明、國與國、族與族、家與家、‘人’與人，最大的區彆無非是價值觀的不同而已。”雷黎黎篤定地說道。
“我們那裡大部分情況出不了那種大義天下先的聖人，更可能出現那種自私輕生死的狠人。”雷黎黎好心的交代著真實情況。
——主要是沒人教，也用不上。
——兩代以上的親屬允許不熟。
——九族可以算作備用炸彈。
“不禍害天下，其實也就夠了！”淩悅搖頭苦笑道，為萬世生靈開太平，萬古悠悠，進行了多少努力，如今隻剩下一句......曆史如鏡，天下依舊。
“文明的發展總是螺旋上升的，隻要不想著一步登天，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旁邊的雲瑛插話吐槽道，“不過，你這要求也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