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這家夥在搞什麼?”藍蒂有些奇怪地看著那邊和淩悅談笑風生的楚河。
楚河竟然和對方光喝茶,純聊的待了好幾天,唯一一次光明正大的離開,還是讓她們暫時拖住淩悅,也很快就回來了。
這事兒各方麵都透著古怪,能讓楚河覺得和淩悅聊天,比外出找‘道友’廝混更開心,這淩悅的問題怕是不小啊。
“可能是因為她一直對咱們沒有惡意吧?”雷黎黎頗感奇妙地說道。
這個叫淩悅的界主,冷靜得有點不正常,說是來看著楚河的,但實際情況......真不好說。
“承稻,關於此事,你怎麼看?”雷黎黎看著最近修為大進,同時也越發活潑地命承稻。
——遇事不決,搖出她們親愛的預言姬!
命承稻用平緩卻肯定的聲音說道:“我看此事,必有蹊蹺!”
青蓮聞言,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感歎道:“楚夫人最近皮的很厲害啊!”
“起碼幾千年之內,真的是一切如常,發現不了任何異常。”命承稻換了一套說辭。
客觀的來說:蒼玄界藏了‘大鬼’,比如,這個蒼玄界內的問題這麼多,連氣運之子都被人安進了‘劇本’裡,淩悅這位立身躬行的界主竟然沒發現問題......
主觀上來說:什麼地位的倒黴蛋,才會在兩方已經大打一場的情況下,還被安排過來監視楚河?
對於這其中的各種是否有問題,命承稻寧可懷疑自己的天賦神通有問題,也不會懷疑楚河的判斷。
“道友,你不去管一管嗎?”楚河哂笑,“他們的目的地,應該不是我這裡吧?”
此刻淩悅依舊淡然,一副對這些瑣事毫不關心的樣子,反問道:“道友,對我界的曆史應該頗有了解吧?”
“我與我妻,粗略看了幾眼。”楚河揮袖展開萬裡畫卷,眼前儘展世間百態。
人妖相爭,群雄並起,山河染血,寸土必爭;大能高坐,仙山聳立,天驕迭出,百代過客......
“都是修士的?”淩悅似有疑惑。
“都有~”販夫走卒,寒貴世家,王侯將相,萬國爭霸;蟲魚鳥獸,山川木林,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那道友覺得,這萬世蒼天,可安否?”
“挺好的吧,眾天界域欣欣向榮,上界所立,賢良盈朝,端是令人羨慕。”
淩悅搖頭灑然一笑:“道友客氣了,總覺得道友話裡有話。”
楚河笑道:“雖然你們這上下有彆,起伏劇烈,但興盛的時候,還真是比我們世界整體更秩序。”
——俗話說寧為太平犬,莫作離亂人,藍星和深淵是個體武力至高,唯吾獨尊的武者亂世,留在那裡的妖魔古怪,打上頭了,要找和平,簡直像做夢一樣的那種。
“那還真是地獄。”淩悅手中茶水濺起一滴,隻見其中雞鳴狗盜,奸淫擄掠,血流成河,屍骨盈野,倒伏的屍骨直愣愣地望著天空,“接觸了這麼多異世界,其實也有很多看著比我們世界好的,但是.....沒打過我們。”
“所以,這不就說明道友的文明更加優越嗎?”楚河笑著反問道。
——曆史由勝者書寫,活著的自然能成為優越與正義,
淩悅同樣一笑,點頭讚同道:“他們都這麼說。我也這麼認為。”
“三盜既宜,三才既安,淩悅道友,覺得不好嗎?”
“如萬法道友所言,天道常理,存於一心。”淩悅歎息著,說道:“又言,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
楚河溫和的笑容依舊:“我看淩悅道友是多愁善感了,其實問題不大,人之本性,便是如此,你我也不過庸人,有點煩惱,有點衝動,很正常!”
“但如今的我,終究是貪了!”淩悅抬頭看向了澄澈的天空。
“道友後悔了?”楚河笑著反問。
淩悅緩緩的站起身,聲音漸朗:“我想著,大家都這麼任性,為什麼不能是我最任性呢?”
“我想著,既然都說著這個道理,為什麼不能都聽聽我的道理?”
“我想著......這個世界,它和我想的不一樣,是不是......得改!”
“道友,你說一個不懷好意很久的人,終於等到小兒持金入了家門......該當如何?”
楚河沉思了一下,輕笑回應:“大概是一把抓住,頃刻煉化吧。”
話音未落,計米蘭等人的上方,一隻遮天大手,猛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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