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虎謀皮,果然是一刻不得放鬆。”淩悅神色複雜的凝視著蕭晨三人身上不斷被汙染,逐漸滑向潰散的氣運,早有準備的她在此刻毫不猶豫地啟動了暗藏的布置。
和那個似乎遍察秋毫,行事唯真的萬法不同,她太清楚了,定數魔神和眾天中樞從沒把她放在眼裡。
但這恰恰是她的機會。
正如她敢抓住機會,就能連吃帶拿的背叛眾天界域一樣,這是螻蟻鑿洞的掙紮。
而即便她如今背叛,在眾天中樞心裡,也不過是提了半級,勉強入眼,但也隻是如此。
“氣運·闔天!”隨著淩悅一聲輕喝,蒼玄界突然被一層淡金色光幕籠罩。
蒼玄界內部在蒼玄天道的作用下發生變化,不斷走向封閉,世界邊緣則浮現出無數玄奧鎖鏈,如巨蟒般纏繞蠕動,將整個蒼玄界牢牢鎖在界海。
海量氣運從地底噴湧而出,以氣運為源,世界的力量源源不絕地生出,沿著鎖鏈流轉不息,令外界對其產生的影響徹底失去作用。
......
“有意思,竟還有小魚小蝦敢在這渾水裡撲騰。”深淵意誌充滿了boos風範的倚在座椅上,眼中倒映著眾天界域的一切變化,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切。
身為在無數小說中,隻會壓軸出場的那種反派boss,不同於其他的‘同類’,她深諳觀察敵情的重要性。
總不能臨到動手的時候,還對敵人的情報不屑一顧,傲成那樣的,不就是有病嗎?
畢竟,世間奇跡千千萬,再強也不是這麼浪的!
“很有意思,不是嗎?”楚河的聲音悄無聲息的出現,已經坐在深淵意誌對麵,笑道:“祂們對麾下的強者都不夠重視啊!”
眾天中樞和定數魔神......不弱。
但在楚河看來,祂們心中有種根深蒂固的傲慢:自祂們而下,皆為螻蟻,而螻蟻永遠無法撼動巨象。
漫長的歲月,見證了世間百態,文明萬千,收獲頗豐,卻也讓祂們的心智變得‘蒼老’。
見過奇跡,卻輕視奇跡;相信智慧,亦相信自己......超過一切。
“很正常,他們的那些手下,不夠強,也不夠活潑!”深淵意誌語氣慵懶。
——她見得多了,知道這個情況很正常。
在眾天界域,強者主導天道,按理說一個個都該是天心既我心,超然其上的存在。可是,這不是他們自己的本事,而是建立在眾天中樞‘神道’之上的成就。
萬般所成皆係於一道之上,看似無數生靈借由氣運主導世界,實則是眾天中樞與眾天界域的世界本身相互成就。
世界因此而安,眾天因此而強,憑借龐大的體量便足以壓垮所有危險與敵人。
而祂麾下的那群依賴祂與‘世界’而成道的修士,又怎麼能抵抗那億萬倍於他們的絕對‘暴力’?
——指尖漏下的一縷威光,便足以將其碾死成千上百次!
“那麼冕下更喜歡哪種?”楚河轉頭看向深淵意誌,目光帶著探究。
雖然兩界的風氣十分的‘自由’,但......這是被迫的。
深淵意誌的本意,還真不好說,畢竟,起源魔皇,最初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合道者。
“現在這樣不好嗎?”深淵意誌聞言愣了,以為楚河這是準備乾什麼大事,“你要是想動深淵的基本盤,你就找幻蝶和起源商量。”
淵貴在有自知之明,讓她端架子、抄作業、戰鬥沒有任何問題,但真讓她和其他妖魔鬼怪同台競技,她能辦到的隻有無差彆將所有的謀劃都砸爛,叫其他人不得不在同一個‘水平’同台競技。
“深冕冕下,您可是象征絕望、死亡、毀滅,藍星眾生眼中最恐怖的惡。”楚河故作失望的表情,“怎麼能沒點理想呢!”
“這不就是你們藍星土著的偏見嗎?”深淵意誌吐槽道。
她在藍星的風評不用說,但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她在藍星的名聲有多臭,也側麵反應了她在深淵的威望有多高。
“兩界如今是一家,這可是深淵冕下你上次說的。”楚河反吐槽道。
——什麼土著,形容詞注意點,上次你幫我一起抓在逃魔皇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嘴上說說就得了,深淵都不是一家了,兩界怎麼可能就一家了,雖然對你來說差不多。”深淵意誌很現實,理念是理念,現狀是現狀,想真正讓兩界生靈在整體上‘和平’相處,那必然是好多年後的問題了。
甚至,若是有人刻意推波助瀾,加劇兩界矛盾,變成數千年前的狀態也並非可能。
——反正這是星喜歡操心的問題,至於我淵,無關心!
“深淵冕下真有意思呢。”楚河忍住抓了抓對方那寫滿了‘事不關己’的高傲小臉。
“你這語氣……”深淵意誌突然打了個寒顫,拍開了楚河的手,警惕萬分,“好奇怪!”
——這家夥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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