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八點。
軋鋼廠保衛科。
“以前,彆人說你是傻柱,我還覺得你也不傻,他媽滴,現在看來是真的傻。”
保衛科長胡宗藍,搖了搖頭,背對著自顧自的吃著油條鬥汁,“真不知,何大清那麼精明的一人,生出了你這逆子。
好好的飯碗,你端著就是了,乾嘛非得自己砸了?”
被關在禁閉室的傻柱低下頭,用腳尖不停的踢著地上的一塊石頭。
“不要讓我出去,出去我非得要那姓高的屁股開花,表麵看起來老實人,背地裡這麼陰損。”
傻柱摸了摸臉上的繃帶,氣呼呼地說道。
“總有一天,我何雨柱會報仇的!”
“報仇?”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隨著門鎖被打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傻柱抬頭看去,一個眼袋垮到了臉頰的中年男人,狠厲地看著他。
“爸,你怎麼來了?”傻柱一愣。
“媽的,我不來,你就得收拾鋪蓋滾蛋了。”
這是何雨柱的父親何大清,同時也是正宗譚家菜的傳承人,這個時候他還沒有跟著白寡婦離開。
何大清看著傻柱,抬起腳就踹在了傻柱的腿上,“爸,你聽我跟你解釋.....”
“解釋個屁,跟我走!”
“去哪兒?”
“去給人道歉。”
“給誰道歉,給高陽?我都道過歉了。”
“你要是不道歉,得到他的原諒,廠長直接給你開了,你知道嗎?”
傻柱聞言一愣,“不至於吧?”
“還不至於?你前天被人打成了豬頭,還不知道悔改,那是你惹的起的人嗎?”
“不是,爸,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傻柱不服。
“走,趕緊回家,我讓你妹妹送早餐給高陽,看看能不能緩和我們兩家關係,你跟我回去。
跪,你也得跪著讓人幫你求情。”
......
“高叔....高叔叔在嗎?”
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在高陽的院子裡響起。
高陽拉開了房門,隻見一個小女孩正端著兩個碗,一隻裝著油條,另一隻裝著豆漿。
麵對黑狗,有些害怕。
她身上,穿著的是一套灰色衣服,看起來有些大,下半身的黑色褲子都已經褪色了,褲腿還有個補丁,不過很粗糙。
很顯然又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應該是撿的哥哥的衣服。
“你是哪個?”
高陽認不得,因為沒有見過,但是看這年紀,大概率就是何雨水,小姑娘還沒有長開。
沒辦法來得太早,所有的女主女配,也隻有秦淮茹合適當媳婦,又能截胡。
“高叔......我....我叫何雨水。”何雨水端著早餐,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不要叫我叔,叫我哥。”
高陽對著何雨水招了招手,讓她進屋。
這個院裡,要說正常人,何雨水算一個。
現在還這麼小,要是當成一個養成類遊戲,未嘗不可。
她也是挺慘的,爹跟寡婦跑路,哥哥又被寡婦纏著,所以她很早就搬去了學校,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回四合院,畢業後又立馬嫁出去,再也不回來。
真的不知道,她在傻柱的拉扯下長大,遭受了什麼苦難,以至於後來傻柱差點餓死街頭,她都不帶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