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身旁緊跟著一個大約兩歲左右的小娃娃,男人麵帶微笑,對著小孩輕聲說道:“躍民,來,叫楊叔叔。”
小孩奶聲奶氣地回應道:“楊叔叔。”
男人接著說道:“我去軋鋼廠找李懷德,他說你在高醫生這裡,所以我就直接過來了。老爺子請他去推拿呢。”
楊衛國聽後,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嘴角都快壓不住了,心中對於要再提拔高陽的念頭也越發強烈起來。
“好好好,真是太感謝您了。”楊衛國連忙說道。
“那行,他跟公安局的朱局都在這裡呢。”男人繼續說道。
“朱同?”楊衛國似乎有些驚訝。
“是啊,您也認識?”男人好奇地問道。
“何止認識啊!”鐘山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得,楊廠長,那我就不跟您多寒暄了,老爺子還等著呢。”
“行行行,您快去吧。”楊衛國趕忙應道。
鐘山嶽隨即彎腰抱起鐘躍民,臉上洋溢著慈愛的笑容,對小孩說道:“本來你爸要在兩廣駐守,這也是剛回來,好久沒見著當年留在四九城的老戰友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抱著鐘躍民大步流星地向前院走去。
剛踏進前院,就看到朱同和高陽正迎麵走來。高陽定睛一看,心中不禁詫異,怎麼鐘山嶽也來了?再定睛一瞧,他懷裡抱著的不正是鐘躍民嗎?巧了,怎麼什麼事都湊在一起?
“鐘師長!”朱同在抄手遊廊的時候,就瞅見了鐘山嶽,“我聽劉部長說,你前段時間調回來,一直沒時間去見你。”
“呀,這就是你兒子吧?”朱同眼睛一亮,羨慕的要死,“來,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大侄子,高陽。”
“老朱不瞞你說,我就是來找高醫生的。”
“我叼!”朱同瞪大了眼睛,看著高陽,“張老是你給治好的?”
“是啊,我還以為朱司長有跟你講這麼具體。”高陽撓了撓頭。
“哈哈哈。”鐘山嶽朗聲大笑,“老朱,那你這事兒就辦的不利索了,要知道還廢那麼大力乾嘛。怎麼著,今天是公差還是私事兒?要是私那不好意思,高醫生得跟我走一趟。”
“還真就是公事兒。”
“哦?什麼事兒要你這情報專家把高醫生帶走?”
“昨天在前門大街攻破的保密局殺手案,就是高陽做的,這會帶他去挖屍體。”
“嘶!!!”鐘山嶽目光落在了高陽身上,眼神變得淩厲了起來,“高醫生,還有這一手本事兒?”
“行了,鐘師長您要是有興趣,就跟我走,待會把屍體看了之後,我這侄子您直接接走。”朱同眉飛色舞的說道。
“得,我倒是想看看,這麼大的事兒,是怎麼解決的。”鐘山嶽把鐘躍民放給看司機,自己親自開車跟上。
........
在距離前門大街兩公裡的山坡上,公安人員經過一番挖掘,終於發現了三具屍體。
發現屍體的腐爛程度跟高陽說的幾乎時間基本對應,而且三具屍體都是眉心被擊中,顯然是被同一人用槍射殺。
他拿著照片仔細對比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氣。
“這可是保密局的上校啊,絕對不能小瞧。”朱同瞪大眼睛,緊盯著高陽,似乎對他之前所說的話產生了懷疑,“你之前說你的槍法是在放羊的時候,用獵槍打獵練出來的?”
高陽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啊。”
朱同和鐘山嶽對視一眼,兩人的表情都顯得有些難以置信。他們並不是不相信高陽,而是覺得這種說法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誰家的孩子放羊,能練出這樣的槍法?
鐘山嶽二話不說,直接拔出了腰間的配槍,毫不猶豫地遞給了高陽,說道:“試試?”
高陽有些遲疑地接過手槍,畢竟四九城早在去年年初就已經全麵禁槍了,他已經很久沒有摸過真槍了。不過,他對自己的槍法還是有一定信心的,畢竟彈無虛發的技能可不是白給的。
“這……”高陽看著手中的手槍,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抬頭看向鐘山嶽,“鐘參謀,您說怎麼打吧。”
他心裡很清楚,隻要射程允許,以他的槍法,絕對能夠做到指哪兒打哪兒。而且,有朱同在旁邊看著,沒啥大問題。
鐘山嶽笑著從地上撿起了三塊深顏色的石頭,“三塊石頭,我丟出去,你開槍,不要怕浪費子彈,打不中也沒關係。”
“來真的啊?”朱同問道。
“丟吧。”
第一塊丟了上去,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