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晚上了,沈嘉維還沒玩夠呢,一點都不著急,他打算第二天上午,再帶著柴玲和一眾手下去找王長峰。
王長峰也是要給沈嘉維提前打個招呼,此刻他也沒空。
他正在招待汪萱萱的父親,汪澤兵。
倆人在合順大酒店的包廂內對飲。
“王先生,我本來想要請你吃飯呢,感謝你上次救了萱萱。”
“結果你倒是先請我了。”
王長峰微笑道:“汪叔,那都是小事,萱萱和我妹妹是好朋友,我正好撞見了,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再說這次繳稅的事兒,汪叔可是幫我的大忙!”
王長峰想把賭約做實,就繞不開官方的稅務署。
問題是沈家在閣陽市官麵上的人脈太雄厚了。
而且他和沈嘉維的賭約,被沈嘉維宣揚了出去,官麵上的不少人都知道。
萬一負責查賬收稅的人,和沈家是穿一條褲子的,不給他報稅,又通知了沈家,那對他來說絕對是個大麻煩。
於是他就找了汪澤兵,讓他幫著找個稅務署的人。
汪澤兵給聯係的那個稅務署的員工,為人正直,曾經還是個小領導。
因為他得罪了沈嘉維,不但被當眾羞辱,還從領導崗位降職到了一個稅務署的普通辦事員。
他對沈嘉維肯定懷著恨意。
王長峰找到那個人之後,他果然沒有聲張,悄悄的給王長峰辦了稅務發票,按紅旗酒廠的銷售額收取了稅款。
有了稅務發票,才能證明收入來源的合理性,正規性。
至此塵埃落定,王長峰才把心放在了肚子裡。
汪澤兵和王長峰乾了一杯:“說實話,我之前真為你提心吊膽來著。”
“誰都不認為你會贏那個賭約。”
“沈嘉維甚至要聯係報社電視台的記者,還要找很多社會名流,就等著你輸的時候,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下跪。”
“沒想到長峰你竟然在一個月內就做出了此等壯舉!”
“恐怕現在沈嘉維還以為他贏定了呢!”
對王長峰的手段,汪澤兵歎為觀止,心服口服。
他從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年輕人。
王長峰微笑道:“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賭約既然是我提出來的,我就有必勝的決心。”
“沈嘉維日子過的順風順水,我要是不給他找點刺激,他一輩子都長不大。”
“我這是為了他好啊!”
倆人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沒錯,沈嘉維確實以為他贏定了。
第二天上午,沈嘉維懷裡摟著柴玲,嘴裡叼著雪茄,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了紅旗酒廠。
“嗬,這破爛的廠房,都得扒了!”
“那邊我準備建一個會所。”
“這邊我要推平了搞個馬場,這幫泥腿子懂個屁的釀酒,都得給本少去種高粱,掃馬糞。”
負責帶路的紅旗酒廠保安隊隊長麵色陰沉。
聽沈嘉維這意思,就好像紅旗酒廠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酒廠的員工都成了他的奴隸一樣。
到了辦公室,沈嘉維看到坐在老板椅上的王長峰,冷笑一聲道:“姓王的,你還真坐的住啊!”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有臉給我擺譜?”
“想跟我談可以,滾過來,給我跪好了!”
看到沈嘉維臉上帶著興奮的潮紅,歇斯底裡的叫喊,王長峰就像看二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你早上沒吃藥就過來了?”
“還跟你談,我跟你談個鳥!”
“我把你喊過來,是要跟你盤賬的。”
聞言,站在沈嘉維身邊的柴玲尖叫道:“你放肆!”
“王長峰,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