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景盛飯莊那邊有些排隊的,也是眼瞅著看風雅飯店門口擠不進隊伍的老頭老太太。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打臉來的就是這麼痛快。
沈嘉維臉色青紫,跟得了心肌梗塞的病人一樣。
“你他媽的,你他媽的!”他渾身顫抖,嘴裡嘟嘟囔囔的罵著。
也不知道是在罵王長峰,罵任蘭芳,還是罵那些不給他麵子的顧客。
剛才沈嘉維有多囂張,多猖狂,現在就有多狼狽,多尷尬。
他的臉,和他們沈家的臉,都被他當眾丟了個一乾二淨。
沈嘉維做夢都沒想到,他興致衝衝的擺開這麼大陣勢,不但沒有壓王長峰一頭,反而成了王長峰的墊腳石。
而且他親手搬起墊腳石,還砸了他自己的腳,連景盛飯莊的牌麵,都讓他給毀了。
王長峰對著沈嘉維拱了拱手:“沈少,謝謝啊!”
“做生意都靠同行襯托!”
“我真沒想到你是這麼大公無私的人,寧願砸自家的招牌,也要突顯我們家的好!”
“我以前真是誤會你了!”
很多顧客等不及,紛紛衝進店裡,把大堂坐的滿滿當當,連包房都沒有了空地方。
王長峰回頭看了一眼,嗬嗬一笑:“剛才你不是說,我店裡今天能坐滿五桌,你就管我叫爺爺嗎?”
“你可彆當真,我不會跟你計較!”
“因為我們王家,沒有你這種丟人現眼的後世子孫!”
這幾句話,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把沈嘉維的自尊心切割的千瘡百孔。
沈嘉維長這麼大,之前隻受過一次羞辱,那就是在夜風ktv的時候,被王長峰掐著脖子拎起來的時候。
今天,王長峰再一次將他抽筋扒皮,掛在了恥辱柱上,當眾處刑。
和那天比起來,這次王長峰雖然沒有動手,但是沈嘉維所受的侮辱,卻要比之前那次強烈了無數倍。
“你……”第二個字還沒有說完,沈嘉維就突然覺得眼前發黑,心臟如針紮般疼痛。
他額頭青筋暴跳,麵無血色,嘴唇都泛著蒼白,抬手捂住胸口,踉蹌著後退兩步,險些摔倒在地上。
彆說是沈嘉維這種閣陽最頂級的豪門闊少,就是個普通人,也無法接受如此慘烈的奇恥大辱。
他被氣的差點當場血管爆裂。
沈嘉維身邊的人趕緊扶住了他。
“快,快把沈少送醫院!”
沈嘉維被抬上車送走了。
剩下那些景泰飯莊的人,也沒臉再待下去,就緊跟著狼狽逃離了現場。
他們連一大堆器具都沒有收。
那十口依然沸騰的大鍋,和桌子案板條幅都沒有收。
這些東西在街對麵擺放的每一秒,對沈嘉維和景泰飯莊來說都是無聲的諷刺,都是對風雅飯店最好的襯托。
天氣冷了,吃羊肉特彆爽,要是能配口小酒更享受。
可是風雅飯店隻賣兩種酒,一種就是臭名遠揚的極峰佳釀,還有一種,是眾人都沒有見過的極峰仙釀。
而且風雅飯店不允許外帶酒水。
就在這時,門口走進來四個顧客。
打頭的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兒。
他後麵跟著的中年夫婦,一左一右扶著個腿腳不太利索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