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昕愕然道:“老穀,你可誤會我了,我沒有要逼你履行賭約的意思,畢竟你又不是跟我打賭。”
“我剛才還想勸勸王先生,讓他不要跟你計較,然後還想讓大家不要出去亂說。”
“你看看你!”
王長峰嘴角抽了抽,這林季昕也是個腹黑的,殺人還要誅心啊。
他乾笑兩聲道:“沒錯,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性格!”
倆人一唱一和,當了黑臉又白臉,簡直把他當傻子一樣戲耍。
如果真不想讓他這麼丟人現眼,當眾出醜,他們剛才為什麼不阻攔,非得等他扇完耳光,之後才說這些?
穀中海的胸口,肉眼可見的劇烈起伏。
眾人都擔心他會不會當場被氣炸了肺。
羞怒交加之下,穀中海再也沒臉待在這裡呢,隻能甩了下袖子,狼狽的逃出了手術室。
蔣依蒙跟著穀中海往外走,走到門口,她停了一下腳步,回過頭神色複雜的看了王長峰一眼。
那眼神中有怨恨,有不甘,有羞憤,還有刻骨銘心的悔意。
王長峰再次打了她的臉,還是在她最引以為傲的專業方麵。
如果早知道王長峰這麼厲害,蔣依蒙當初絕不會瞧不起王長峰。
可惜王長峰都懶得看她,直接把她當成了空氣。
被王長峰這樣的無視,蔣依蒙眼中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濃濃的怨毒。
“王長峰,你醫術再厲害又能如何?”
“你的名聲已經臭了,早晚會因為你那個破公司深陷牢獄之災。”
“我的選擇沒錯!”
“得不到我,是你一輩子的損失!”
外麵的人看到手術室的門打開,看到臉色鐵青的穀中海,和低著頭跟在他身後的蔣依蒙,眾人都一臉懵逼。
“裡麵出啥事了?”
“這還用說,肯定那姓王的股搞亂搞,把那個傷號搞完蛋了,穀教授被氣壞了唄!”
“嘖嘖,那個院長也是個混蛋,竟然不相信穀教授,反而任人唯親。”
“早就知道這結果了,我一點都不意外。”
當穀中海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把桌子上那套他最喜歡的茶具全都摔在了地上。
他氣急敗壞的指著蔣依蒙喊道:“這就是說的本科都沒畢業?這就你說的他狗屁不是?”
“你媽的不知道就彆瞎說,我的臉都讓你丟儘了!”
蔣依蒙臉色煞白,雙拳緊握,指甲都快刺破掌心了。
她沒有怨恨對她破口大罵的穀中海,反而是恨王長峰恨的深入骨髓。
“王長峰,你怎麼不去死啊?”
另一邊,那些還在手術門口的患者家屬正低聲議論著呢,手術的門就再次打開了。
和他們想象的不同,躺在病床的人,並沒有蒙著白布,而是睜著眼睛被推出來的。
戴燎的臉色還有些憔悴,卻沒有之前那種嚇人的蒼白了。
他虛弱的說道:“峰爺,我多久能出院啊?”
林季昕看了看周圍那些目瞪口呆的患者和家屬,大聲說道:“王先生親自出手,你這傷已經治好了。”
“三天之後你就能下床,一個禮拜拆完線,就能出院回家。”
“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回去之後也得好好休養。”
戴雯衝了過去,一把握住了王長峰的手,雙眼通紅:“峰爺,謝謝你救了我哥。”
王長峰微笑道:“燎哥是自家兄弟,我怎麼能見死不救?戴雯你說這話就跟我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