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峰微笑道:“嗯,你彆太興奮了。”
“咱們這一次治療還沒有結束,注意情緒平穩。”
他拔出了右邊那根金針,用酒精擦拭完針頭,對著林婉清的左側身體,進行了和剛才同樣的操作。
這次王長峰足足操作了兩個半小時,天都快黑了,他才把最後一根金針拔掉。
拔掉了這根針之後,王長峰轉身就走:“婉清,你先彆動,我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
林季昕心頭一抖,連忙吩咐聞江楠:“老婆,你陪著女兒,我看看王先生要做什麼,需不需要我幫忙。”
王長峰出了房門,就腳下一軟,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緊跟著出來的林季昕一把扶住他,焦急的問道:“王先生,您沒事吧?”
王長峰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顫抖著擺了擺手,就盤膝坐在了地上,打坐恢複。
剛才在屋裡,他就已經要虛脫了。
但他怕林婉清擔憂,才會強撐著離開房間。
王長峰足足打坐了一個鐘頭,才恢複過來。
他突然發現,自己這次因禍得福了。
因為他的功力增長了一大截。
光是這一次打坐,就頂的上他平時好幾天的苦修之功。
王長峰雖然得了醫仙傳承,但並沒有人手把手的教他修煉。
那可真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所以他的修煉,很多時候都是靠自己的慢慢領悟。
比如說現在,王長峰就領悟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體內的後天真氣耗光之後再修煉,進展要比平時修煉的效果更好。
“把自己逼到極限嗎?”
“這方法也夠苦逼的!”
王長峰的臉色好了很多,他再次起身,和林季昕返回病房。
林婉清的身上的紅色已經全部褪去了,皮膚又恢複了原來毫無血色的蒼白,一張小臉還是那麼蠟黃,就連臉上色素沉積的斑都沒有少。
要不是她現在看上去比之前精神了一些,還有力說幾句完整的話了,夫婦倆都會懷疑王長峰剛才做了無用功。
聞江楠有些焦慮:“王先生,您剛才說婉清腎部的那什麼精氣是寶藏。”
“您也把精氣都引導出來了,為什麼婉清的狀況還沒有好轉多少?”
聞言,林季昕臉色一變:“你說什麼呢!”
“王先生累的半死,勞心勞力為咱們女兒治療,你怎麼還懷疑他?”
“快給王先生道歉!”
他可是看到過王長峰是什麼狗脾氣。
連喬家他都敢硬懟,一點麵子都不給。
有大本事的人,一般都有些性格怪異。
萬一老婆這話把王長峰得罪了,王長峰撂挑子不給女兒治病了怎麼辦?
聞江楠立刻就慌了:“不,不是!”
“王先生對不起,我沒有懷疑您。”
王長峰能理解一個母親麵對重病女兒的急切心理。
“聞阿姨,您不用道歉,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王長峰耐心解釋道:“我剛才隻不過把婉清腎部的精氣引導出來了一點點,連其總量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因為她身體機能損傷的太大了,經絡血脈極為脆弱。”
“我引導出少量的精氣,能夠滋養她的經絡血脈。”
“多了她根本受不了。”
“這就像乾涸百年的河道,如果一次性讓水庫開閘放水,恐怕不等河道水量充沛,就會造成洪水泛濫。”
“如果河道被衝毀,那後果不堪設想。”
林季昕更能理解王長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