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豐烈也認為他已經輸了。
無論他這次手術做的多成功,在王長峰那種神乎其技的手段麵前,都如同米粒與皓月爭輝。
即便經曆過再多的大場麵,喬豐烈這時候也忍不住心頭的慌亂。
他強行打起精神,繼續指揮手下人做手術。
可手術過程中,他腦子裡還是無法揮去剛才看到的那些片段,更無法控製的去聯想失敗之後的結果。
難道我真要當眾下跪,拜王長峰為師不成?
他現在想反悔都不行了,這可是現場直播,外麵有無數醫學界的大佬,和無數普通民眾看著呢。
如果喬豐烈反悔,那可就把老臉都丟儘了。
以此引發的連鎖反應,比如說芸雅麵膜,比如說喬仁醫院和醫大附院的的公私之爭,會來的更加凶險惡劣。
這台手術的難度非常高,喬豐烈必須全神貫注,才能完成。
可他竟然分心了。
他手中的接駁工具,隻有一個微小的誤差,就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後果。
“噗呲!”
一道很小的口子,還沒有移植完畢的腎臟上。
血瞬間就從那小口子上滲了出來。
雖然這口子非常小,也就一公分多一點,滲出來的血都裝不滿一個瓶蓋。
可那一點點血,卻如同滔天血浪,把喬豐烈這邊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給映紅了。
觀眾們很快就發現了異常。
“臥槽,喬豐烈這是把腎給搞壞了吧?”
“好像是,那腎上麵有個口子,都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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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慌,那麼大點個口子,縫上就行了。”
普通人並不了解,腎臟損傷,可不是一個小口子的問題。
喬豐烈剛才的操作,正好傷到了腎蒂組織。
就算是健康的人,出現這種情況,都需要立刻止血,修複腎臟,並防止感染。
如果情況惡劣,就必須把腎臟摘除,留下另一個腎也沒啥問題。
可劉祁山能一樣嗎?
這腎本來就不是他的啊,現在縫合起來也行,但感染的並發症,再加上排異反應,那就是雪上加霜。
如今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立刻把這個腎摘掉不要了。
但摘到也很麻煩。
他們這手術的神經血管都接了一大半了,現在要摘,還得小心翼翼的剝離。
畢竟劉祁山不是普通人,可不能那麼簡單粗暴的摘掉完事,能儘量減少損傷,就要減少損傷。
否則事後劉家找明白人一看錄像,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事實也是如此,本來劉祁山對這次手術就有些猶豫,是喬豐烈說他有把握,劉祁山才同意的。
現在手術失敗,劉祁山白遭罪一回,手術收尾還做的潦草,劉家能放過他才怪呢。
醫學界的人,也都被這個變故給驚呆了。
“竟然造成了這麼大的失誤,喬豐烈在搞什麼。”
“完了,現在他除了把這腎摘掉,已經無路可選。”
“哎,自從喬豐烈看到王長峰那邊患者的情況,他心態就崩了,出這種事故,我一點都奇怪。”
“沒錯,換做是我,我恐怕也無法在專心致誌的做這種高難度手術。”
“幾十年的名聲,一朝喪儘,喬豐烈啊,你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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