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麼樣?”
黎衛彬其實也一直在等李飛的消息。
畢竟這一次的事情能不能成,李飛那邊才是關鍵。
石木生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簡單的審訊手段根本就撬不開他的嘴巴。
而且這一次省廳出手抓人本身就不是什麼能夠大肆公開的問題,真查出了大案子尚且好說,如果查不出來的話,說不定還要背一個越權的責任。
好在話筒裡李飛一句話就讓他鬆了口氣。
“搞清楚了。”
“這次咱們的運氣很不錯,看來天要亡他張濤濤,就算是運氣都不站在他那一邊。”
“我們這次抓到的幾個人裡麵,有一個叫三子的小年輕是石木生的遠房老表。”
“其他的事情這小子知道的也不多,平時石木生處理私事都是背著他們,但是他知道石木生在縣城的凱來夜總會有個姘頭是柳南鎮的,叫劉紅豔。”
聞言黎衛彬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劉紅豔?
石木生的姘頭?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跟他們要找的東西有什麼關係。
“彆賣關子了,直接說結果。”
“你也不看看都到什麼時候了,剛剛李叔已經打電話來了,我們最多有兩天的時間。”
話筒裡李飛也不繼續墨跡,立馬就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原來這個劉紅豔人已經找到了,現在就在柳南鎮派出所裡。
石木生嘴巴硬可不代表他找到的小三也是嘴巴硬。
被李飛連哄帶詐地一通嚇唬。
劉紅豔什麼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就連石木生怎麼把她勾搭到手了,兩人多久見一次,一次待多久都說了出來。
按照劉紅豔的說法,石木生平時在她麵前喜歡瞎顯擺和炫耀,經常會跟她說柳南窯廠賺了多少錢的問題。
除此之外。
這些錢有哪些人拿了好處都指名道姓地說得很清楚,現在這份材料就擺在李飛的桌子上。
麻煩的地方就在於劉紅豔空口無憑,這份材料還不足以發揮決定性的作用。
“除了這些還有他的東西沒有,如果僅憑她的話,我看還是不夠。”
然而黎衛彬的話剛說完。
李飛就嘿嘿笑了笑。
“你放心,我又不傻,當然有其他的東西,要不然我怎麼說張濤濤運氣不好,這人一倒黴就連喝涼水都塞牙縫。”
“除了她說的這些東西以外,前天石木生在她這裡過夜燒了一晚上的東西,你猜怎麼著?有個筆記本竟然沒有燒掉,被她當作垃圾扔進了垃圾桶裡,東西我已經找到了。”
“這次我們的運氣不錯,賬本上麵還剩下不少的內容,記錄了石木生從柳南窯廠拿錢做假賬,以及這些錢都送給了哪些人的情況。”
愣愣地站在走廊裡。
黎衛彬其實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很清楚,既然有了這份材料,那李飛說張濤濤等人跑不掉的確是真的。
隻不過李飛說得也很對。
這人運氣不好的時候還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
張濤濤也好,石木生也罷,顯然都是早就有所準備。
隻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石木生自己恐怕都想不到連老天都沒幫他一把,居然留下來了半個賬本。
“我知道了。”
“這樣,你馬上找個理由把劉紅豔和其他人關幾天,一定要安排信得過的人負責這個事情。”
“安排好這個事情,你現在就出發連夜去一趟市裡,把這些材料做好備份後全部交給市紀律部門那邊。”
“我等會給市紀委的於誌清書記打個電話。”
於誌清是淮陽市紀委的副書記,此前黎衛彬在市委辦公室秘書科工作的時候跟這位於書記有過幾次接觸。
於誌清的年輕不大,40歲的正處級乾部。
為人很清正。
除了於誌清,黎衛彬還真信不過其他人。
其實眼下他最好的選擇應該是讓李飛直接找到市委書記年家華,隻不過他跟年家華的關係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