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禮拜一才上班,這麼快就急著回去?”
聽到黎衛彬下午就要回鬆和,程妍難免有些不解。
她不是那種有什麼事情就撒潑和大喊大叫的性格,但是兩人結婚這幾年,除了懷了兒子那時候,其餘的時間夫妻倆基本上都是聚少離多。
程妍的脾氣是好,但是脾氣好不代表沒有情緒。
黎衛彬這次去參加培訓,匆匆忙忙在容城市的家裡小住了兩天都不到,陪兒子玩了半天,結果小東西還病了。
本來以為他這次回來,多少能在容城市的家裡待上一個周末。
結果昨天人才到家。
今天下午就急著要回鬆和,她再好的脾氣當然也會有意見。
“沒辦法,這次這麼急著回鬆和的安排,我也是臨時才得到通知。”
“市裡房秘書長已經給我打電話了,說是發改的江主任下個禮拜就要去鬆和視察工作。”
“這次視察的結果很有可能會影響到鬆和縣撤縣設市的名額歸屬問題,有些事情還是要我這個書記回去了才能布置工作。”
黎衛彬自然聽得出老婆的語氣有點吃味。
不過碰到這種問題,他的確很難做到兩頭兼顧。
著男人就是如此,一旦成家立業了,很多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
所以把兒子哄睡了放到他的小床上,黎衛彬一伸手把麵前的程妍摟過來,隨即就笑著說道。
說完沒等程妍開口,又接著開口道:
“這次鬆和縣要是能拿下這個名額,對咱們兒子也有好處嘛。”
結果剛說完就被程妍白了一眼。
其實程妍這會兒也是被黎衛彬給氣笑了。
臭男人!找理由都不知道找個像模像樣的,鬆和縣能不能拿到名額,她可是沒看出來跟兒子方平有什麼關係。
“你就瞎掰你的歪理吧。”
“這事兒可跟咱兒子沒關係。”
不過半倚在黎衛彬懷裡,原本還有些小情緒的程妍已經被他這一通歪理說的沒那麼情緒化了。
她倒想聽聽這家夥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你還彆不信,我這可不是瞎掰。”
“鬆和縣撤縣設市,以後有人問你咱兒子在哪裡上學,到時候好賴也是說某某市小學,不是某某縣小學。”
“就衝這名頭,人家一聽也知道是個好地方,你說是不是?”
說著黎衛彬趁她沒注意,立馬就在一側的俏臉上淺啄了一口。
古人雲,食色性也。
喜歡美而好的人和物,自然是生而為人的一種天性。
黎衛彬自不認為他是那種坐懷不亂的真君子,一個月不見,心底總歸是有些蠢蠢欲動的想法。
然而輕輕觸摸到程妍平坦的小腹,心裡竟莫名地平靜下來了,反而想到上次嶽父說生二胎的事情。
老實說,如果不是政策還沒放開的話,他倒是真的有這個打算。
做父母的,如果不是迫於經濟壓力的話,其實恐怕大多數都希望兒女雙全,在這個問題上,他黎衛彬還是很難免俗的。
“懶得搭理你,你這是什麼狗屁歪理,一點都講不通。”
不過罵歸罵。
程妍這一回倒是真的不跟他置氣了。
而嗬嗬笑了笑,黎衛彬也沒說什麼。
瞎掰扯肯定是瞎掰扯。
但是男人嘛,不管你在外麵是縣長還是書記。
過日子總歸是不能一味來硬的。
通知和會議,那是工作上的事情,夫妻之間更多的是理解包容和體貼,一個講究組織和紀律,一個講究人情練達和情感。
父愛則母敬,母敬則子安,子安則家和,家和萬事興。
為人子也好,為人夫、為人父也好。
家裡的父母、媳婦、孩子,該哄的時候還是要哄。
一位地用強,更多的都是一地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