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黎衛彬閒的無聊,無病呻吟。
認為一間五六十平的房子住著磕磣人。
畢竟對於普通人而言,這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條件了。
但是站在他的角度上去思考年學成的問題,眼下的這個條件確實是磕磣了一些。
要知道年學成本身就是副處級的乾部,而靳倩也是有正式工作。
夫妻雙職工乾部家庭,就更彆說還有一個在西江擔任三把手的公公。
夫妻倆放著容城市的好條件不要,大老遠跑到淮水來住這種小房子,年學成心裡是怎麼想的先不說,靳倩必然會有一些多餘的想法。
“你們也彆看我,現在就是這條件。”
“這個圍牆理論一直都在,牆外的人覺得牆內香,牆內的人又想去牆外看一看,這幾年房價飛漲,體製內不少乾部都辭職下海撈錢去了,這不是個例。”
“真以為我像你啊,買個股票都能賺幾百萬,上次我跟爸爸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他都有些不相信,還讓我提醒你彆走歪路。”
客廳裡。
年學成給黎衛彬和程妍各倒了杯茶,隨即無奈道。
他跟黎衛彬雖然隻是姻親的表兄弟,但是黎家也好,年家也罷,都是那種兒孫親戚不多的情況。
尤其是他們兩個這種身在官場,又到了一定地位的更是一個也沒有,所以兩人的關係反倒是不差,甚至算得上極好。
此前關於個人經濟方麵的問題,黎衛跟他也聊過多次,具體的情況也知道一些。
其實年學成說的情況黎衛彬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這幾年鬆和幾乎每年都有一定的人才流失情況出現。
他作為領導,考慮這個問題自然不能片麵去看。
公務員的待遇問題是個大問題,他們鬆和經濟發展的再快,也很難在這一塊上動心思。
目前唯一比較穩定的恐怕就是鬆和的房價還控製在一個比較合理的範圍之內。
否則以當下的收入水準,一些剛剛工作的年輕人,短時間想靠工作待遇買房子確實是一個不太可能的問題。
“走歪路倒是不至於,也是偶然所為。”
“但是你這個情況確實不怪人嫂子有意見。”
“我覺得你在容城還有一套房子,現在行情好不如索性賣了。”
其實年家的情況黎衛彬也了解一些。
論投資眼光,年家華確實不如他當官來的厲害。
當年年家華跟嚴珍在容城市結婚的時候買過一套小房子,後來年家華官運亨通一路青雲直上。
因為單位裡分房子住,所以一直沒買第二套房子。
後來年學成結婚,夫妻倆又拿了積蓄出來給兒子買了一套大房子,也就是剛剛他說的那一套。
等到年家華曆任省農科院的書記,淮陽市的書記,再到西江那邊,年家華名下仍然隻有那一套小房子。
要說存款有多少,他一個做晚輩的自然不好去揣測。
但是年家華跟嚴珍夫妻倆工作這麼多年,積蓄肯定是有的。
然而這筆錢年家華顯然沒打算讓兒子年學成早早就揮霍掉。
至於有沒有以權謀私的問題,官場上這種人很多,但是任何一個理智的人都應該清楚,萬事都是對立的。
有濁就有清。
恰恰很巧,年家華就是那種比較清貧的乾部。
以他的身份和待遇,根本就不需要考慮經濟的問題。
但是年學成就不一樣了,按照他黎衛彬自己的情況多少就能判斷得出來。
如果不走歪路的話,相對於當前的消費水平而言,他們這點工資,如果沒有家底的話,就算是想揮霍都很難。
“算了,討論這個問題完全沒有必要。”
“你要知道就我們現在這個條件,已經超過了九成的普通人,如果這個條件都說不過去的話,那我們這一幫人首先就存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