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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星墜破曉(1 / 1)

遺忘廢墟的鋼架在夕陽下投出長長的影子,30強佳麗的笑聲混著紅砂岩粉末在風中飄散。蘇敏蹲下身,指尖撫過滿地殘頁,一張邊角焦黑的鋼琴譜突然滑入掌心——是母親李婉清的《鏡湖夜曲》手稿,背麵用紅筆勾勒著奇跡海灣的輪廓,19座靈念塔的位置恰好對應樂譜上的降e調音節。腕間的紅繩隨著動作輕晃,銀製齒輪吊墜在夕陽下折射出細碎光斑,那是程起在古堡密室送給她的防狼裝置,此刻正隨著她的心跳微微發熱。

程起靠在生鏽的消防梯上,冰鎮汽水的拉環輕響打破寂靜。他望著蘇敏發間的夕陽碎光,腕間的齒輪紋身與她腕間的紅繩銀飾在地麵投出重疊的影子,像極了祖宅密室裡雙脈圖騰的微縮版:“1912年的礦脈收購案,霍克家族其實是財務合夥人。”他遞過手機,屏幕上是程氏集團加密檔案裡的股權書掃描件,“所謂的守墓人詛咒,不過是霍克祖先篡改文件後的自導自演,就像他在選美中偽造的‘淘汰規則’。”

蘇敏指尖劃過殘頁上的靈念塔坐標,突然發現每個點位都對應著《鏡湖夜曲》的重音符號:“這裡,第三座塔的位置,是媽媽譜子裡的顫音標記。”她抬頭望向程起,發現他眼中映著自己指尖的紅砂印記,突然想起在古堡密室首次破解齒輪圖騰的場景,“或許,霍克的每個陷阱,都是父母留給我們的解題線索。”

返程的保姆車在霓虹中穿行,車載屏幕播放著環球選美官網的實時彈幕,“雙脈繼承人”的話題已衝上熱搜第一。15強佳麗擠在後座,意大利佳麗艾麗薩的水鑽肩帶蹭過蘇敏的紅繩,發出細碎的蜂鳴——那是程氏淨化芯片在自動檢測周圍的礦石粉末。瑪蒂爾達蜷縮在角落,腳踝的鳶尾紋身終於褪去遮瑕膏,淡紫色的花紋在車內燈光下若隱若現,薇薇安正輕聲與她交談,手中握著早已準備好的巴黎機票。

“警方剛在公海截獲霍克的原料船。”薇薇安的聲音混著發動機的轟鳴,她黑色風衣下露出半截守墓人匕首,刀刃上的鳶尾花刻痕是瑪蒂爾達在醫療室時偷偷刻的,“但你該先回巴黎,看看你母親的鳶尾花田。”她將機票塞進瑪蒂爾達掌心,指尖劃過刀柄暗格,“程氏祖宅的地窖密碼,等你回來再告訴你。”

瑪蒂爾達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化作釋然的笑:“我會帶著巴黎的鳶尾花回來。”她望向蘇敏,腕間臨時戴上的紫水晶手鏈是薇薇安送的離彆禮物,“替我告訴陸沉,探戈曲的前奏,要像鏡湖的浪那樣溫柔。”

保姆車在對角巷的鏽鐵廣場停下,霓虹燈下早已聚集了大批記者和粉絲。蘇敏腕間的紅繩銀飾被閃光燈照亮,人群中突然有人舉起“雙脈必勝”的燈牌,圖案正是玉蘭花與齒輪的交織。程起率先下車,紳士地伸手接過蘇敏手中的殘頁,袖口的家族徽標在夜色中微微發亮。

程氏集團總部的地下車庫,銀色電梯的齒輪聲與蘇敏的心跳共振。程起刷開青銅大門時,蘇敏才發現他西裝內袋還裝著從廢墟帶回的母親手稿,邊緣的紅砂印記在感應燈下發亮。“其實從廢墟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他指向貨架上印著玉蘭花的“清明”係列香水,“父母們用了百年時間,把對抗礦石的密碼,藏在最日常的事物裡。”

蘇敏拿起一瓶滾珠香水,腕間紅繩與瓶身的齒輪紋路剛一接觸,儀器突然發出蜂鳴,屏幕顯示“淨化力場匹配度92”。她想起在鏡湖溶洞撿到的珍珠耳釘,原來父親書房的每本典籍、母親琴譜的每個批注,都是藏在生活褶皺裡的淨化密鑰。程起的手機突然震動,醫院發來的視頻裡,昏迷三年的父親手指竟輕輕動了動,心電監護儀的波形正以穩定的節奏跳動。

“他在等一個真正的黎明。”程起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紅繩傳來,“就像瑪蒂爾達在巴黎等待的鳶尾花盛開,像所有被操控的靈魂,在等一個能自由呼吸的清晨。”

對角巷的“夜火”酒吧被紫色燈光籠罩,15強佳麗的慶祝派對正在進行。瑪蒂爾達已經換上了薇薇安準備的米色風衣,行李箱放在吧台旁,即將搭乘午夜的航班。陸沉抱著吉他坐在角落,琴弦上纏著從廢墟帶回的紅砂岩粉末,正在即興彈奏《星芒》的變奏曲。

“這是給你的餞彆曲。”他衝瑪蒂爾達眨眼,琴音裡混著鏡湖珍珠粉的沙沙聲,“等你帶著巴黎的鳶尾花回來,我們要在奇跡海灣辦一場露天音樂會。”

瑪蒂爾達笑著接過薇薇安遞來的熱可可,腕間的紫水晶手鏈在燈光下流轉:“我會把母親的鳶尾花種子帶回來,種在鏽鐵廣場的齒輪雕塑旁。”她望向正在接受媒體采訪的蘇敏,後者腕間的紅繩銀飾在鏡頭前格外醒目,“告訴蘇敏,奇跡海灣的日出,一定記得替我看。”

薇薇安突然舉起酒杯,冰塊碰撞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為15強佳麗乾杯,為每個即將覺醒的靈魂乾杯!”她的目光掃過程起和蘇敏,守墓人匕首的仿製品彆在腰間,“霍克的時代即將落幕,而你們,才是伊甸城的破曉。”

酒杯相碰的脆響中,蘇敏望向酒吧外的對角巷。哥特式建築的全息投影正在播放她晉級的畫麵,每個窗口的燈光都像星星般閃爍。腕間的紅繩突然發熱,她知道,那不是礦石的躁動,而是父母在遠方的祝福,是程氏齒輪與蘇氏玉蘭的共振,是屬於這個夜晚的,最溫暖的慶典。

當派對漸入尾聲,程起突然掏出手機,展示著剛收到的消息:“警方在霍克的辦公室,發現了奇跡海灣燈塔的設計圖。”他望向蘇敏,眼中映著她腕間的紅繩銀飾。

蘇敏點頭,將母親的殘頁小心收進包裡。窗外的星墜山脈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她知道,總決賽的挑戰終將到來,但此刻,她更想記住這個夜晚——瑪蒂爾達即將啟程的背影,佳麗們眼中重燃的光芒,程起第一次以繼承人身份露出的堅定,還有腕間紅繩傳來的,屬於雙脈傳承的,溫暖而堅定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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