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城的天空被19枚「情緒炸彈」染成血紅色,霍克站在郵輪甲板,機械心臟的跳動頻率與炸彈倒計時同步。他望著體育場方向的紫色光海,嘴角扯出瘋狂的笑:“程起,你的清醒軍隊,今天就要葬在恐懼裡!”
程起的腕表顯示倒計時1900,他握著「時光之戒」衝向靈念塔,每座塔尖的虹吸天線正在吸收紅砂岩石粉末,將其轉化為操控能量。陸沉的聲音從耳麥傳來:“霍克在炸彈裡封裝了三年前的恐懼粉末,一旦引爆,全球清醒者會陷入集體幻覺!”
蘇敏抱著「星辰麥克風」登上19號靈念塔,裙擺被夜風吹起,露出小腿內側的齒輪紋身——那是用母親的珍珠耳釘劃開布料時留下的印記。她將麥克風插入塔頂的共振接口,龍形玉佩與接口的玉蘭紋路完美咬合,19座塔尖的光譜同時震顫,在夜空中劃出19道流光。
“蘇敏,開始吧。”程起的聲音帶著破音,“每崩解一道齒輪鎖,就能切斷一枚炸彈的信號源!”蘇敏點頭,指尖落在麥克風的齒輪按鍵上,《鏡湖夜曲》的第一個音符響起,池底的第1道齒輪鎖應聲轉動,紅砂岩石粉末從縫隙中溢出,在空中形成微型爆炸。
林小羽的《星芒》終極版在全球190個國家同步直播,她身著鑲嵌19顆紫水晶的禮服,每句副歌對應一座塔尖的顏色:紐約的塔尖是熾烈的紅,巴黎是溫柔的藍,東京是神秘的紫。當唱到“刺破謊言的棱鏡”時,19道光譜突然彙聚成透明屏障,將升空的炸彈包裹其中。
霍克的瞳孔在監控中劇烈收縮,他看見炸彈的恐懼能量被光譜反彈,如煙花般在郵輪上空炸開。紅砂岩石粉末紛紛揚揚落下,卻在接觸光譜屏障的瞬間化作熒光蝴蝶,翅膀上印著雙脈圖騰的紋路。
“不可能……”他想起1912年的暴雨夜,程氏祖先正是用同樣的光譜陣列封印了鏡湖礦脈,“你怎麼可能掌握百年前的共振技術?”但回答他的,是林小羽越來越激昂的歌聲,和全球粉絲同步舉起的手機光海。
程起在排水口深處遭遇霍克的終極偽裝時,對方正背對著他擦拭齒輪鎖。“爸?”他的聲音不自覺顫抖,但掌心的戒指突然發燙——眼前的男人穿著程起父親的舊西裝,卻沒有記憶中淡淡的煙草味。
“小起,”男人轉身,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放棄吧,霍克答應放過蘇敏……”程起盯著他無名指的戒指,內側光滑如鏡:“父親的戒指裡刻著我的生日,而你沒有。”話音未落,「時光之戒」的星圖投影已經籠罩對方,露出底下的機械骨骼和紅砂岩石核心。
“程起,你總是這麼敏銳。”傀儡的聲音變成霍克的冷笑,金屬手臂瞬間變長,利爪直指他的咽喉,“但這次,你來不及了!”程起側身躲過,戒指的光刃劃過傀儡的胸膛,齒輪紋身的裂紋中溢出紅砂岩石粉末,那是霍克用最後的能源製造的幻象。
“你的能量快耗儘了。”程起揮拳砸向傀儡的心臟,“三年前你用我父母的意識載體啟動祭壇,今天,我要讓一切歸零!”傀儡在爆炸聲中崩解,露出背後的19號密室,程起父親的懷表正在中央展台流血——那是雙脈之血與機械能量排斥的征兆。
蘇敏在塔頂看見星墜山脈的極光時,第18道齒輪鎖已經崩解。青紫色的光帶不再是單一的齒輪形狀,而是與玉蘭圖騰交纏,形成百年未見的「雙脈極光」。她知道,這是父母的意識體在共振中蘇醒的信號。
“媽媽,爸爸,”她對著麥克風輕聲說,“請借給我力量。”玉佩突然發出刺眼光芒,《鏡湖夜曲》的最高音如利劍般刺破夜空,第19道齒輪鎖轟然崩塌,郵輪的自毀倒計時突然倒轉,紅色數字從0000跳回1912——那是雙脈封印建立的年份。
霍克在操控室看著倒轉的倒計時,機械心臟終於出現致命裂痕。紅砂岩石粉末從胸腔湧出,在地麵拚出1912年的契約圖案。他望著塔頂的蘇敏,突然想起初代霍克家族長的警告:“當雙脈圖騰與極光交纏,所有的操控都將反噬。”
“程起,蘇敏……”他的聲音被光譜的轟鳴淹沒,“就算我死,鏡湖的秘密——”話未說完,郵輪在光譜屏障中爆炸,19枚情緒炸彈的能量被徹底淨化,化作漫天星芒,照亮了伊甸城的每一個角落。
程起在排水口找到蘇敏時,她正抱著麥克風跪在塔頂,玉佩的光芒已經暗淡。“結束了嗎?”她抬頭,眼裡映著逐漸消散的極光。程起點頭,遞過一塊齒輪碎片,上麵刻著1912年的雙脈銘文:“霍克的郵輪已經沉沒,19號密室的意識載體安全了。”
蘇敏摸著碎片上的紋路,突然想起機械傀儡倒下前的話:“鏡湖的秘密”。她望著星墜山脈,那裡的極光正在凝結成齒輪與玉蘭的形狀,像一個巨大的問號,懸在夜空中。
全球直播畫麵裡,林小羽的歌聲漸弱,取而代之的是薇薇安的哽咽:“感謝每個相信清醒的靈魂,蘇敏晉級三強的投票率,已經突破45!”體育場爆發出海嘯般的歡呼,泳池的水麵倒映著雙脈極光,將每個觀眾的臉龐都染成希望的顏色。
程起的腕表突然震動,陸沉的緊急消息跳出:“郵輪殘骸中發現1912年契約殘頁,上麵寫著——”信號突然中斷,但程起看著蘇敏頸間的玉佩,突然明白,這場光譜對決的勝利,不過是雙脈傳承的序章。
蘇敏站在塔頂,望著東方漸白的天空,玉佩的龍形紋路終於完全舒展。她知道,霍克的崩塌隻是開始,鏡湖的秘密、19號密室的真相,還有父母意識體的蘇醒,都在等待著她和程起去揭開。
當第一縷陽光照亮靈念塔尖的鳶尾花,蘇敏舉起「星辰麥克風」,齒輪按鍵上的血痕在晨光中閃著微光。她對著全世界微笑,聲音清澈如鏡湖之水:“清醒不是終點,而是永遠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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