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在趙母的茶杯裡投下細碎的光斑。她的目光又一次落在我的腹部,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翡翠鐲子——那鐲子自從李勤勤事件後就再也沒離過身,仿佛成了某種執念的象征。
"阿姨,您嘗嘗這個。"我推過去一碟桂花糕,故意讓寬大的毛衣袖口掃過桌麵,打斷她的凝視。
她如夢初醒般笑了笑,卻把糕點掰成兩半,一半給我,一半放在自己的盤裡。這個動作讓我心頭一緊——她在計算,就像計算趙家的每一筆賬目,計算著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血脈。
深夜的書房裡,我翻著《婦產科學》的受孕窗口期圖表。日曆上那個被紅筆圈出的日期格外刺眼——排卵期前後三天,我和趙明遠在書房,和齊司禮在畫室......
鋼筆尖在紙上劃出深深的痕跡。理論上,趙明遠的可能性更大。但醫學從來不是百分百的確定,就像b超也會有誤差。我下意識撫摸著隆起的腹部,那裡孕育著兩個生命,卻也可能藏著兩個謎團。
窗外傳來汽車引擎聲。齊司禮的黑色轎車停在院子裡,他半扶半抱著醉醺醺的趙明遠下車。月光下,趙明遠的領帶鬆散地掛著,上麵彆著那枚青金石領針——齊司禮去年送他的生日禮物。
"怎麼回來了?"趙母迎出去,眉頭緊鎖。
齊司禮無奈地笑了笑:"鬨情緒,非要回來。"
彆墅二樓亮起溫暖的燈光。透過沒拉嚴的窗簾,我看見齊司禮正在給趙明遠換睡衣。他修長的手指解開一顆顆紐扣,動作熟練得像做過千百次。
齊司禮剛下樓喝杯水,就聽到樓上傳來一聲巨響。他匆忙放下水杯,快步上樓。
趙明遠踹開主臥房門,帶著一身酒氣闖了進來。"我要睡這兒。"他踉蹌著撲向床榻,粗糲的手掌撫過我浮腫的小腿,"老子的種…老子自己護著…"
趙母的珍珠拖鞋停在門口。她手裡還端著安胎藥,碗沿的熱氣在鏡片上凝成白霧:"明遠!你壓到顏顏肚子了!"
齊司禮不知何時出現在另一側。"去客房,"他聲音很輕,卻讓醉漢的動作頓了頓,"你打呼會吵醒寶寶。"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拉鋸,趙明遠依舊固執地不肯離開。最終,是胎動打破了僵局。他的手掌下突然傳來清晰的踢踹感,觸電般縮回手,酒意瞬間醒了大半。
"操…"他盯著我肚皮上鼓起的小包,"這麼凶…肯定像我…"
齊司禮趁機塞了個枕頭隔在我們中間,自己則在飄窗的榻上躺了下來。
夜深時,趙明遠的鼾聲如雷。齊司禮看我不停地翻身,輕手輕腳地走過來,貼著我後背環住我,手指在我腰際輕輕按摩。疲憊漸漸消散,我幾乎要陷入夢鄉,卻突然呼吸變得急促。黑暗中,他的氣息拂過我的後頸,溫熱而熟悉。
不知不覺睡去,想著自己應該快到日子生了,雙胞胎普遍比單胎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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