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落地窗灑在餐桌上,銀質餐具反射出細碎的光斑。趙父慢條斯理地切開溏心蛋,蛋黃流淌在烤吐司上,像一輪小小的太陽。
"顏嫣,"他突然開口,餐刀與瓷盤碰撞出清脆的聲響,"聽說你是你們專業的年級第一啊?"
我捏著牛奶杯的手頓了頓,溫熱的玻璃杯壁凝結著水珠:"是的,剛領了國家獎學金。"
"嗯。"他點點頭,目光掃過趙明遠,又瞥了眼齊司禮,"那以後打算..."
"關於這個,"趙父用方巾擦了擦嘴角,直奔主題,"司禮也該有自己的孩子了。"
餐桌上驟然安靜。趙明遠的叉子停在半空,酸奶從勺尖滴落。
"我還是老觀點,你們應該都成立自己的小家,不然有了孩子,怎麼給孩子上戶口。"趙父的語氣像在討論股票投資,"顏嫣和明遠辦離婚,再跟司禮領證落戶?太麻煩了,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就這樣辦。"
"不麻煩。"
趙明遠和齊司禮同時開口。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彆開臉。趙母突然笑出聲"你們倒是默契。不過顏嫣還要讀書..."
"我可以休學一年。"我不假思索地說完,自己都愣住了。
陽光突然變得很刺眼。齊司禮的鏡片反射著白光,看不清表情。趙明遠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婚戒,金屬表麵映出餐桌中央的插花——百合與滿天星,是昨天剛插上的。
趙明遠主動說,一會你去送顏嫣吧!
車停在湖邊時,最後一縷晚霞正沉入水麵。齊司禮熄了火,引擎的餘溫在夜色裡漸漸消散,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在密閉的車廂裡交錯。
他沒有急著動作,隻是靜靜地看著我,鏡片後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深。車窗外,湖水輕拍岸邊的聲音像某種隱秘的節拍,一下一下,敲得人心頭發顫。"帶你去畫室好不好?"他忽然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融進夜色裡。
我懂他的意思——那個藏在湖邊彆墅頂樓的畫室,四麵落地窗,能看到整片湖景。上次去的時候,他還隻是站在我身後,握著我的手教我調色,呼吸掃過耳尖,癢得人分心。
可今晚顯然不是去畫畫的。
他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指節修長,腕骨凸起的弧度在月光下格外清晰。"好。"我聽見自己說。車沒再啟動,齊司禮突然解開安全帶,金屬扣彈開的聲響驚飛了岸邊棲息的夜鷺。他伸手把我從副駕駛抱過來時,真皮座椅發出細微的摩擦聲。我的膝蓋抵在中央扶手箱上,還沒穩住重心,就跌坐進他懷裡。"等……"尾音被他吞進唇齒間。這個吻帶著紅酒的澀味,和方才餐桌上未儘的暗湧。他的手掌順著脊梁滑下去,指尖挑開衣擺時,湖麵的風正好掠過車窗縫隙,激得我一陣戰栗。
畫室終究是沒去成。金屬扣子蹦到擋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嗒"的聲響。"準備好了嗎?"他含糊地問,唇還貼在我鎖骨上。
我茫然地看他,卻被他帶著薄繭的指腹揉得倒抽氣。他低笑時胸腔的震動我感覺是那麼明顯"突然的涼意讓我哼出聲,指甲不自覺陷進他後頸。此刻在月光下泛著珍珠似的光,隨著他的動作在我指尖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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