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燈的光暈突然在眼前碎成光斑。我攥住餐桌邊緣的手指節發白,羊水順著腿根汩汩而下,在意大利大理石地麵上洇開一片溫熱。
"顏顏!"趙母的翡翠鐲子"鐺"地磕在香檳杯上,碎冰與酒液濺了滿桌。她一把扯下餐巾塞進我發抖的手心,"呼吸!像產前課教的那樣——"
霽兒突然在嬰兒椅裡嚎啕大哭,把藍莓醬抹了滿臉。趙明遠直接掀翻了椅子,礦工靴踩過滿地狼藉的周歲宴請柬,打橫把我抱起來時,他袖口的鉚釘劃破了我的真絲裙擺。
"車!車呢!"他衝著管家吼,聲音震得水晶吊燈都在晃。我聞到他身上混合著西藏酥油茶和礦井鐵鏽的氣息,那是種奇異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育兒嫂不知何時出現在玄關,手裡抓著待產包——裡麵每件物品都貼著寫的便簽:「產婦衛生巾,高溫消毒」「巧克力,85黑巧補充能量」。
勞斯萊斯在高速路上飆到180碼。趙父坐在副駕駛,死氣沉沉的眼睛終於有了焦距,他不斷撥打醫院院長的電話,手背爆起的青筋像老樹根。
"彆怕..."趙母用濕巾擦我額頭的冷汗,她旗袍前襟沾著血絲和羊水,名貴的蘇繡牡丹毀了,"這胎肯定比雙胞胎順——"話音未落,一陣劇痛讓我咬破了嘴唇。
急診推車滾輪聲響徹走廊。我被剝光換病號服時,好像聽到走廊傳來齊司禮的聲音"
我的指甲已經在趙明遠手臂上摳出八個月牙形的血痕。他的西服的袖口被我的冷汗浸透,結實的肱二頭肌上還沾著我咬出來的牙印。
"再用力!"產科主任的手壓在我鼓脹如山的肚皮上,"
"出來了!"助產士的歡呼帶著哭腔。
八斤七兩的女嬰被托出產道時,整個產房突然安靜。她不像雙胞胎出生時那樣皺巴巴的,反而白嫩飽滿得像顆珍珠,胎發烏黑濃密。
趙明遠顫抖著剪斷臍帶,手指第一次顯得如此笨拙。
轉入vip病房時,晨光正漫過窗台上的百合花。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齊司禮!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呢?我滿心歡喜地迎上去,詢問道。
齊司禮微笑著回答說:“我算著預產期就在這段時間,周歲宴也是這個時候,所以就打算這幾天回來。沒想到剛到家,趙爺爺就告訴我你要生了,我趕緊趕到醫院來。”
我聽了他的話,心中一陣感動。這時,齊奶奶也趕來了,她一見到孩子,便迫不及待地抱了起來。
齊奶奶端詳著孩子的麵容,喜不自禁地說道:“哎呀,這孩子長得真像齊司禮啊!錯不了,這肯定是我們齊家的孩子!”
大家聞言,都紛紛圍攏過來,仔細端詳著嬰兒床裡的小寶寶。越看,大家就越覺得這孩子和齊司禮簡直一模一樣,就像是一個縮小版的齊司禮,實在是太神奇了!
趙父臉色陰沉地哼了一聲,似乎對某件事情頗為不滿。他轉身邁開大步,頭也不回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他還一邊嘟囔著:“哼,我還是回家看我的寶貝孫子去!”那語氣中透露出對孫子的寵溺和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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