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的手指輕輕撫過那尊黃楊木玲瓏塔的飛簷,指尖在塔尖那顆米粒大的銅鈴上停留了片刻——鈴鐺居然真的發出了清越的聲響。陽光透過花廳的琉璃窗,在塔身上投下七彩光斑,七百二十個零件拚接處的陰刻"嚴"字時隱時現。
"這手藝..."趙母的聲音罕見地有些發顫,"說是國寶也不為過。"她突然轉身握住我的手,"丫頭,等你父親來了,我得當麵給老爺子磕個頭。"
趙父正拿著放大鏡研究《千裡江山》木刻屏風,聞言抬頭:"這嚴老爺子什麼來曆,這可不是一般人啊"他手指劃過屏風上芝麻大的漁翁,木屑拚出的波紋竟隨著角度變換產生流動感。
"想都彆想!"趙母一把拍開丈夫的手,"這屏風你拿去給李部長看可以,看完立刻給我送回來!"她突然壓低聲音,"聽說嚴老爺子當年修複的雍正紫檀架幾案,現在拍賣行估價這個數..."她比劃的手勢讓趙父眼鏡都滑到了鼻尖。
齊司禮默默把鬆鶴延年木雕畫打包,這個無價之寶送回家,對家裡來說也是一個助力。
當第四個箱子打開時裡麵的機關玩具和各種小巧動物木雕栩栩如生,連一向穩重的李姨都驚呼出聲。十二隻榫卯拚接的生肖獸在地毯上排成一列,卯兔的眼睛是能轉動的紅珊瑚,辰龍的鱗片用了深海夜光貝。弟弟擰動發條,那群小動物竟開始繞圈賽跑,揚起陣陣檀香木屑。
“這些……”趙母驚訝地看著眼前正在“啄米”的木頭小雞,它那逼真的形態讓人不禁感歎雕刻者的技藝高超。當她小心翼翼地抓起這隻小雞時,竟意外地發現鳥喙裡真的藏著幾粒金粟!
“這可真是太精致了!”趙母讚歎道,“給孩子們玩太可惜了,簡直是暴殄天物啊!”她心中暗自惋惜,這麼精美的手工藝品,應該被好好珍藏才對。
然而,就在這時,趙母突然像是想起還有一個不起眼的箱子,連忙轉身去翻找那個箱子。這個箱子被放置在角落裡。趙母打開箱子,裡麵裝滿了各種小張和父親平時雕刻的小玩意。這些小玩意的用料雖然顯得樸實無華,但勝在東西有巧意,每一件都獨具匠心,新穎彆致。
趙母滿心歡喜地指著這些小玩意對孩子們說:“謝謝給孩子玩。這些酒都珍藏起來吧。
時間過得很快,大家似乎都已經看得差不多了。我看了看手表,然後站起身來,提議說要送弟弟去學校。因為弟弟明天就要和老師同學們一起去北京。
趙母聽到我這麼說,連忙關切地詢問弟弟的身體狀況是否能夠承受這樣的行程。弟弟則笑著回答說他現在感覺已經完全沒事了。趙母稍微放心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那要不要吃完晚飯再走呢?”
我搖了搖頭,解釋道:“還是早點送他去學校吧,這樣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收拾行李,準備明天的行程。晚飯就不吃了。”趙母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便不再堅持。
於是,齊司禮啟動車輛,平穩地駛向學校。車窗外的風景如電影畫麵般不斷閃過,而車內卻異常安靜,隻有弟弟偶爾發出的幾聲輕歎。
弟弟一直沉默不語,似乎有什麼心事。終於,他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轉頭對齊司禮說道:“叔叔,你要好好對我姐姐哦,不然等我長大了,我會給姐姐報仇的。”他的聲音雖然有些稚嫩,但語氣卻十分堅定。
我聽了弟弟的話,心裡既欣慰又覺得有些好笑。欣慰的是弟弟如此關心我,願意為我出頭;好笑的是他那小小的年紀,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齊司禮顯然也被弟弟的話逗樂了,他笑著回答道:“放心吧,小朋友,我對你姐姐好還來不及呢。你姐姐現在和我可是合法夫妻哦,你就是我的小舅子啦。不管是你還是你姐姐,我都會好好保護的。還有不要叫我叔叔,叫哥哥吧!”
車子很快就到了學校門口,弟弟拖著行李箱下了車。他站在車旁,與我們道彆後,便邁著輕快的步伐進了校園。
我靜靜地站在車旁,目送著弟弟的背影漸行漸遠。看著他那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我突然意識到,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我時刻照顧的小孩子了,他真的已經長大了。
然而,當我將弟弟與旁邊那些同樣走進校園的大學生相比時,又不禁感歎他還是那麼的小。他的肩膀還很稚嫩,步伐也略顯青澀,與那些成熟的大學生們相比,他就像一個還未完全長大的孩子。
齊司禮關好車門,走到我身邊,輕聲問道:“我們現在回哪裡?”我回過神來,回答說:“回三居室吧。”
在回家的路上,我們之間的交流並不多。齊司禮偶爾會問我一些問題,我也隻是簡單地回答幾句。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冷漠,車子在行駛到一個安靜的路段時,他突然將車停在了路邊。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隻見他伸出手來,想要牽住我的手。我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手在空中懸了一下,然後緩緩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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