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汽還未散儘,齊司禮擦著頭發走出客廳,發梢的水珠滴落在木地板上,在寂靜的公寓裡發出細微的聲響。他瞥了眼牆上的掛鐘——十點二十,窗外的夜色早已濃稠如墨。
茶幾上攤著好幾套生物卷子,旁邊是顏嫣常用的馬克杯,杯底殘留的咖啡漬已經乾涸。齊司禮拿起手機,指尖懸在通訊錄上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鎖了屏。
“又泡在實驗室?”他低聲自語,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剛套上一隻袖子,門口突然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門開了。
顏嫣站在玄關,懷裡抱著一摞厚重的文獻,發絲微微淩亂,臉頰被夜風吹得泛紅。她顯然沒料到屋裡有人,愣了一瞬才看清站在客廳中央的齊司禮。
“你怎麼來了?”她彎腰換鞋,聲音裡帶著疲憊,卻又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
齊司禮放下外套,順手接過她懷裡的資料。紙張上密密麻麻的英文術語和熒光筆標記在燈光下格外刺眼,最上麵還夾著一張便利貼,寫著“明早九點組會”。
“下班不想回空房子。”他語氣平淡,目光卻掃過她略顯蒼白的唇色,“你手機沒電了?”
顏嫣從包裡掏出黑屏的手機晃了晃:“實驗數據沒保存完,不敢中途離開。”她踢掉鞋子,光腳踩在地板上,腳踝處還貼著實驗室常用的防靜電貼片。
廚房裡傳來微波爐的“叮”聲。齊司禮熱了杯牛奶推到她麵前,自己則靠在流理台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大理石台麵——那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
“明遠出差一個月,我要住你這,以後晚上回來一起吃飯?”他皺眉看著她一口氣喝掉半杯牛奶,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
顏嫣放下杯子,嘴角沾著一點奶漬:“那不行,下個月出國交流,晚上我們幾個也加點學習,不想來回跑。飯你自己解決吧。”
齊司禮突然伸手,拇指擦過她的唇角。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兩人都怔了一下。
“下次晚歸,”他收回手,聲音低了幾分,“記得帶個充電寶。”
窗外,一輛夜歸的汽車駛過,車燈的光斑在天花板上流轉。顏嫣看著他的背影,忽然發現他睡衣領口下露出一小片肌膚——那裡有個淡淡的牙印,肯定是趙明遠出差前留下的。
“齊司禮。”她叫住他。
男人回頭,鏡片後的眼睛在暖光下顯得沒那麼冷峻。轉身回臥室時丟下一句:“先去洗澡,你身上都是實驗室的味道。”
浴室的水聲響起時,齊司禮站在冰箱前,看著空空的冰箱有些氣。家裡連個水果都沒有,這個人真是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
他輕輕關上冰箱門,拿起手機給趙明遠發了條消息:「她安全到家了,家裡水果、零食都沒有,連冰箱都是空的。」
發送鍵按下的瞬間,玄關的感應燈自動熄滅。整個公寓陷入溫柔的黑暗,隻剩下浴室的毛玻璃透出朦朧的光,和窗外偶爾閃過的車燈。
吹風機的嗡鳴聲在浴室裡回蕩,齊司禮的手指穿過顏嫣濕漉漉的發絲,熱風卷著洗發水的茉莉香撲在兩人之間。鏡子裡,她的眼睛狡黠地彎著,睫毛上還掛著水珠,故意衝他眨了眨。
"上次?"齊司禮關掉吹風機,突然捏住她一縷頭發輕輕一拽,"說誰心虛?"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
顏嫣轉過身,浴巾隨著動作滑落幾分,鎖骨上的水痕在燈光下泛著細碎的光。"難道不是?"她指尖點在他胸口,隔著睡衣布料能感受到加速的心跳,"某些人嘴上說著"沒必要試探",身體倒是誠實得很——"
話沒說完就被他掐著腰拎起來,臀部直接坐到洗漱台上。大理石的冰涼觸感讓她輕吸一口氣,齊司禮的雙手撐在她身側,鼻尖幾乎貼上她的:"學壞了,嗯?"
花灑滴水的聲音突然變得很響。一滴水珠順著他的金絲眼鏡框滑落,正好砸在她膝蓋上。
"跟誰學的,還不是跟你學的?"她故意用腳尖蹭他的小腿,浴巾下擺隨著動作散開,"一支煙能讓你消火?"
齊司禮突然摘下眼鏡扔在洗手池裡。"薄荷糖。"他咬開一粒遞到她唇邊,清涼的甜味在呼吸間蔓延,"含了半盒。"
鏡麵因為熱氣變得模糊,映出兩個交疊的輪廓。顏嫣的腳趾蜷縮起來,蹭到他睡褲。齊司禮盯著她“你不在是那個單純的顏嫣了,你變成妖精了,嗯?”
"現在呢?"她咬碎糖丸,薄荷的辛辣衝上眼眶,"還要繼續裝正人君子?"
花灑突然被碰開,熱水傾瀉而下。齊司禮的白襯衫瞬間透明,貼在腰腹的肌肉線條上。他單手扯下領帶捆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另一隻手撈起吹風機:"先把頭發吹乾。"熱風重新響起時。
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齊司禮的吻落在她後頸那顆紅痣上,齒尖磨蹭皮膚的力度讓她渾身瘙癢。
"這次,"他咬著她耳垂低語,"看你往哪跑。"
窗外,趙明遠的航班正劃過夜空。機艙裡,他的手機屏幕亮起一條新消息,齊司禮的智能手表顯示他心率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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