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選更不對。
最後，顏嫣歎了口氣，一錘定音：“我帶著瑾文睡。”
齊司禮挑眉：“那我帶珠珠。”
趙明遠聳肩：“行，昀兒和霽兒跟我。”
——完美分配，終於可以入睡。
淩晨兩點，顏嫣被瑾文輕微的翻身驚醒。
孩子睡覺不安穩，小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角，像是怕她突然消失。她輕輕拍著他的背，低聲哼著搖籃曲，直到瑾文的呼吸重新變得綿長。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
趙明遠抱著熟睡的霽兒，悄無聲息地溜了進來。
顏嫣瞪大眼睛，壓低聲音：“……你乾嘛？”
趙明遠把霽兒輕輕放在床的另一側，理直氣壯：“霽兒做噩夢，非要找你。”
顏嫣狐疑地看著睡得香甜的霽兒：“……他看起來不像做噩夢的樣子。”
趙明遠麵不改色：“夢裡哭的，現在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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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嫣：“……”
還沒等她反駁，房門又被推開——昀兒抱著枕頭進來了。剛挪好位置，感歎拔步床就是能裝很多人。
齊司禮抱著珠珠，淡定地走了進來。
顏嫣：“……你又來乾嘛？”
齊司禮把珠珠放到霽兒旁邊，語氣平靜：“珠珠說想媽媽。”
顏嫣看著睡得小臉通紅的珠珠，無言以對。
——很好，現在一張床上擠了七個人。
第二天一早，齊奶奶推開顏嫣的房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顏嫣被擠在正中間，生無可戀。
瑾文像隻八爪魚一樣纏在她身上。
珠珠橫著睡，小腳丫蹬在趙明遠臉上。
霽兒半個身子掛在床沿，被齊司禮單手拎著後衣領，防止掉下去。
昀兒蜷在趙明遠懷裡，手裡還攥著他的衣領。
齊奶奶沉默三秒，“砰”地關上門。
門外傳來她中氣十足的吼聲：“管家，早飯後，把他三個趕走！辣眼睛
早餐桌上，齊奶奶慢條斯理地喝著粥，目光在三人之間掃視。
趙明遠低頭剝雞蛋，假裝沒看見。
齊司禮淡定地給珠珠擦嘴，仿佛無事發生。
顏嫣埋頭喝豆漿，耳朵尖通紅。
終於，齊奶奶放下筷子，冷笑一聲：“你們三個，今晚自己解決，彆折騰孩子。”
三人同時嗆到。
——薑還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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