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隻是一場火災意外,驚魂未定地聚集在建築外的安全區域,嘈雜地議論和等待後續時——
轟隆!!!
一聲遠比之前劇烈無數倍的爆炸聲猛地從身後傳來!地動山搖!恐怖的衝擊波裹挾著灼熱的氣浪和碎片瞬間席卷而出!
千鈞一發之際,趙明遠幾乎是憑借本能,猛地將身邊的顏嫣撲倒在地,用自己的整個後背死死地護住她!
下一秒,他們身後那棟宏偉的建築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如同被巨人踩碎的積木,整體向內爆炸、坍塌!巨大的玻璃幕牆和建築材料碎片如同暴雨般砸落下來,很多人閃避不及,瞬間被波及,慘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趙明遠悶哼一聲,感覺到無數尖銳的碎片砸在他的後背和手臂上,一陣劇痛傳來,溫熱的血液迅速浸濕了衣衫。但他顧不得自己,第一時間撐起身,焦急地查看身下的顏嫣:“你怎麼樣?!傷到沒有?!”
顏嫣被他護得嚴實,隻是受了驚嚇,她看著趙明遠瞬間染血的後背,臉色煞白。
遠處,隱藏在街角人群中的張隊等人目睹了整棟大樓爆炸坍塌的駭人景象,心瞬間沉到了穀底!他們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但這絕不是意外!他們焦急萬分,卻因人群混亂和迅速趕來的當地警方、救援隊伍而無法立刻靠近。
顏嫣猛地回頭看向已成廢墟的大樓,又聯想到廁所裡那個神秘的老清潔工和肚臍上的異物,一個可怕的念頭劃過腦海!她立刻湊到趙明遠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急速低語了幾句。
趙明遠臉色劇變,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遠超想象!這可能是滅口!也可能是針對他們,或者顏嫣身上的東西而來的!
兩人強作鎮定,立刻開始煽動周圍驚呆的人群:“快離開這裡!這不安全!可能還有二次爆炸!快走!”恐慌情緒迅速蔓延,人群開始朝著更外圍的方向湧動。
他們混在人群中,快速脫離核心區域,一找到機會立刻給遠處的張隊打了幾個隱蔽的手勢。張隊心領神會,立刻帶領技術小組和保鏢團隊,悄無聲息地脫離現場,按照備用方案急速前往機場彙合。
一路上氣氛凝重到了極點。直到坐上早已待命的私人飛機,飛機呼嘯著衝上藍天,暫時脫離了險境,顏嫣才將衛生間裡遇到的詭異事件和盤托出。邊說邊給趙明遠後背取玻璃碎片。
趙明遠聽得後背發涼,他小心翼翼地看著顏嫣肚臍上那個幾乎看不見的微小凸起,沒敢貿然去動它。“這事太嚴重了,遠超我們的預料。”他立刻通過衛星電話聯係了國內的張小軍。
張小軍聽聞,意識到這絕非普通事件,猶豫再三,他聯係了一起救援珠珠的陳團長。陳團長那邊也感到事態重大,迅速向上級彙報。然而,消息傳出後,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等來進一步的指令。
這種沉默,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對方的力量和滲透程度可能遠超想象!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等待中,顏嫣猛地想起一個人——謝振國!她在陸臣繼父家見過的謝家大兒子,他曾無意間提起過“小川”。
“電話打不通!”顏嫣急聲道。
趙明遠沉思一會“去北京”
飛機立刻改變航向,直飛北京。然而,就在他們下了飛機,乘坐車輛急速趕往陸臣媽媽所在的乾休所的路上,幾輛黑色的越野車毫無征兆地強行超車,將他們逼停在了相對偏僻的路段!
趙家的保鏢訓練有素,立刻下車試圖交涉。然而,對方根本不予理會,黑暗中一聲極其輕微的消音武器射擊聲響起!下車的保鏢應聲倒地!
滅口!
車內眾人心臟驟停!趙明遠瞳孔猛縮,再無任何僥幸心理,對著司機大吼:“衝出去!快!”
司機猛踩油門,車輛瘋狂地撞開阻攔,奪路而逃!槍聲在身後響起,打在車身上劈啪作響!
趙明遠一邊緊張地看著後方,一邊用顫抖的手撥通了齊司禮的電話,語速極快地將情況說了一遍:“……我們被襲擊了!保鏢死了!現在在往北京城裡跑,對方有槍!目標是顏嫣或者說她身上的東西!事情太大了!”
齊司禮在電話那頭也聽得心驚肉跳。就在這絕望的時刻,趙明遠的另一部手機響了,是齊奶奶打來的!老人的聲音異常鎮定:“小遠,撐住二十分鐘!位置共享打開,手機保持暢通!我們的人馬上到!”
顯然是齊奶奶通過她的特殊渠道和關係,將事情捅到了某個能立刻采取行動的層麵!
飛馳的車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趙明遠緊緊抓著顏嫣的手,兩人都能聽到彼此狂亂的心跳聲。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那般漫長。車外是北京璀璨的夜景,車內卻是生死時速的逃亡。他們隻能將全部希望寄托於那二十分鐘的承諾。
車輛在北京市區瘋狂地穿梭,身後的追兵如影隨形,槍聲不時響起,引得路人驚叫躲避。
趙明遠看著導航上越來越近的陸臣母親所在的休養所區域,那裡環境清幽,人流相對密集,是一個製造混亂和脫身的機會。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對著通訊器厲聲下令:“計劃b!一隊二隊,交叉掩護,製造障礙!”
命令一下,另外兩輛跟隨的趙家車輛猛地加速,不顧危險地左右穿插,甚至故意撞擊追兵的車輛,瞬間造成了道路的混亂和堵塞,成功吸引了大部分火力。
就在這短暫的混亂間隙,趙明遠他們的車一個急刹停在路邊,他猛地推開顏嫣那邊的車門,將她推入人行道上熙攘的人群中,低吼道:“快走!往休養所跑!彆回頭!”
顏嫣跌入人群,回頭望去,隻見趙明遠的車再次啟動,引著部分反應過來的追兵衝向另一個方向。那一刻,趙明遠透過車窗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複雜無比,有擔憂,有決絕,更有一種強烈的、近乎永彆的預感。
他下意識地摸向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那枚從未送出去的戒指,指尖冰涼。然後,他毫不猶豫地撥通了齊司禮的電話,聲音異常平靜卻帶著托付一切的沉重:“司禮,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昀兒、霽兒,還有顏嫣……就拜托你了。”
電話那頭的齊司禮心臟猛地一縮,厲聲打斷他:“放屁!彆跟我說這些!等我!我已經在機場登機口了,很快就到北京!有什麼事見麵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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