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鈍地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到程母,程茜舞兩母女。
一個臉上有些訝異,似乎意外於在這裡看到她,一個則是熟悉的失望,生氣。
“你上哪去了,怎麼沒個交代,你知不知道家裡出事了?”
家裡出事?
“所以呢?這事難道非要我處理才能解決?”
她都自身難保了,哪裡還管得了彆人?
程母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仿佛她說的話有多麼的讓人失望震驚一樣。
“渺渺,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媽也是擔心你。”程茜舞的眼睛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程渺渺,自然也看出她神情憔悴蒼白,還有一種惶然不安,像是在等著判刑的犯人一樣。
她眸色一閃,猜到了什麼,往她身後看了看,試探地問:“你怎麼在醫院,是身體不舒服嗎?”
難道是董成業給她下的藥開始發揮作用了?她這麼快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擔心我?我一天一夜沒回去了,擔心我怎麼不見有人給我打電話?”
程母先是表情一僵,很快又為自己找到了借口開脫,“剛才我不是說家裡出事了嗎?思遠出了車禍,我們哪裡還有精神注意你去了哪裡?”
“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思遠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思遠還是個孩子,沒個定性,你已經是大人了,你做事之前能不能想想家人,能不能凡事有個交代?你不能總等著我們去聯係你,關心你啊!”
程渺渺現在實在沒有心情跟她扯這些有的沒的,“那就不用管我。”
她也不稀罕。
程母還想說話,被程茜舞攔住了,“媽,你沒看到渺渺看起來很不好嗎?她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就彆怪她了!”
程渺渺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看,沒再理會她們兩母女,繞過她們疾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接起了電話,“子琛哥……”
程茜舞聽到了這個稱呼,程母還在喋喋不休地控訴著程渺渺的冷漠,程茜舞都有些不耐煩了,麵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媽,你先回去看看思遠,我去問問醫生具體的情況。”
程母確實很擔心兒子,昨晚的車禍可不輕,他現在都沒辦法如期開學回學校上課了,醫生說起碼得修養一個月才能活動自如。
一個月得耽誤多少功課啊!
至於程渺渺,她是一點沒想起來要關心這個女兒。
程渺渺的憔悴,神色驚惶在她眼裡毫無影響力。
等程母走遠了,程茜舞想了想徑直走到了血液檢測科,走進去她很直白地跟醫生說:“醫生,我妹妹剛才來抽血,我想知道她想抽血檢測什麼。哦,我妹妹叫程渺渺。”
醫生看了她一眼,“抱歉,我們不能私自透露病人的信息。”
程茜舞擔憂地蹙起了眉頭,“那醫生你起碼告訴我,她是哪裡不舒服,她跟我們一直鬨矛盾,不肯原諒我們,我們實在是擔心她。”
說著程茜舞將自己的身份證擺在了桌上,證明自己跟程渺渺確實是親屬關係。
醫生看了看她的身份證,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你還是直接找病人了解吧,我們有我們的規定。”
更何況這個病人情況特殊,更不用輕易跟病人以外的人透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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