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明非還是坐在了錢天的麵前。
短短幾天,錢天就蒼老了很多,那股自信從容的氣質都沒了,甚至還生出了許多白頭發。
老實說已經進來了,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
他的那個阿晴也被立案調查了,他所有的根都被拔起,他也知道了自己情人的父親是沒有能力把他們救出去了。
老實說他現在應該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但是他依然還有牽掛。
如果他是孤家寡人一個的話,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很開心的,因為他已經通過一些途徑享受到了自己不該享受的東西。
壞就壞在他還有家人,所以他在這裡這麼煎熬,甚至幾天之內頭發都變白了。
明非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人不是非黑即白的,有一些連環殺手也有憐憫的一麵,但是這並不是洗白他們的理由。
就算是連環殺手有憐憫的一麵,他們也要接受製裁。
明非絲毫都不憐憫麵前這個連環殺人凶手,要不是這家夥是瑾日的哥哥,否則明非見都不想見到這個人。
真是造孽呀!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態度的人?
明非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她拿起了電話。
然而還沒把麥克風對準嘴巴的時候,玻璃對麵的錢天十分激動的暴起,指著明非破口大罵。
對麵的叔叔立馬和他好聲好氣的說話,最後他還是被重新請到了位置上。
錢天拿起電話,他雙眼通紅的看著明非。
“你是誰?”
明非耳朵靠著聽筒下巴抵著話筒,她笑著說:“好久不見啊!你先彆激動呀,喲,醒了?彆叫啊,這電可不是你叫了就不電你了!嗬嗬,法律是在人心中的……”
聽著明非的話,錢天的眼睛逐漸變得清明起來,他手指頭抖著指著明非。
“你……”
“不過這裡的人沒有人心。”明非指著錢天,“你知道什麼叫做端粒酶嗎,院長?”
錢天不可置信的看著明非的臉,他說:“你你……不可能那天我檢查過你身上的所有指標,你不可能整過容!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談話?”
“老哥哥彆自欺欺人了,我就是你想找的人。”明非笑著說,“隻要我想做到,就沒有做不到的事兒。”
明非看著對麵人的臉,她說:“說吧,你找我乾什麼?阿晴應該和你提過我,那個時候我和他撒了一個很小的謊,我不是錢瑾的女朋友,所以說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小瑾,他是一個非常可憐的孩子……”
明非看著錢天的眼睛,她沒有打斷錢天的話。
這個人可是害死穀邵的凶手啊!
但是明非還是聽他回憶過去的事情。
“我的爸爸叫做錢家龍,媽媽叫做錢美美,他們都死了,都是我乾的。”
誰懂這一句出來的驚悚?
明非看著錢天,她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錢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