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聽了,往張玄鳴屁股上一拍。
“你這家夥不是給人家傷口上撒鹽嗎?玄鳴,你小心給人家老道說哭了,到時候我可不幫你哄。”
這是很有可能的。
想一想,要是你是個道士的話,你從小在廟裡麵長大。
每天給廟裡麵挑水砍柴,可能還要經受師兄弟或者師父師叔的霸淩。
好不容易變老了,長大了,以為資曆變老了,結果被新一輩的宮主給趕出來了。
並且這種老道士很可能沒有齊全的三證,廟裡也不管他們的死活。
年紀到了,不能乾活了,就給他們全部趕出來,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要是你經曆了這樣的事情,悲慘的在路邊擺攤,有一天,有兩個年輕人來到你的他麵前問你:
你好呀,道爺,請問你是不是被廟裡趕出來了。
但凡那天早上沒有吃飽飯,被人問這一句都會哭出來吧。
再加上昨天晚上可能是睡在公園裡麵,或者是睡在哪個橋洞底下,更想哭了。
偏偏問你這個問題的人,還是一個道士。
簡直是絕殺了。
“嗯……不至於吧,他實在有困難的話可以去……要不然讓我大師兄幫幫他?”
“哎呀,我的玄鳴,真是好寶寶,誰有你心地善良呀?”明非給張玄鳴蓋了一個章,“你真是手段了得啊,我從來就沒見過像你這樣善良的道士。”
張玄鳴拉著明非,他說:“嗯,其實我也隻是一般善良的,沒有大師兄善良,其實像他們這樣的老道士被趕出來是很正常的。”
“不不不,這事兒就不正常,這是常態,但是不能代表這事兒就正常了。”明非說,“給他們砍了一輩子的柴,挑了一輩子的水做了一輩子的金石,最後老了做不動了,居然要被趕出來呀。”
張玄鳴沉默了一下,發現確實很對。
說不定人家從小就在這裡長大為廟裡做貢獻,小到做飯掃地砍柴挑水,平常做法事的時候上壇,偶爾去當一下經師,但是也分不到多少油水。
分不到多少油水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乾了一輩子被幾個年輕人掃地出門了,你說這是什麼事兒呀?
“那怎麼辦?”張玄鳴說,“我以後不會也會被大師兄的徒子徒孫趕出來吧!”
明非拍了拍張玄鳴,她說:“合著你小子還想回山上呀?難不成我還會趕你走?嗯,還說你終於受不了我了打算走了?”
張玄鳴聽了這話,發現好像十分的有道理。
他都留在明非這裡了,除了逢年過節也會回山上看望老師父以外,他基本上是不可能回去常住個三年五年的。
也不一定,萬一明非突然說想去紫雲山,那麼也是可以回去住個幾年的。
“怎麼可能沒有我不想回去,我想和你在一起。”張玄鳴拉住明非,“我現在可是有家的人了,師父他老人家我時常都掛念著他,有時間我會回去看他和師兄和師叔的。”
“好吧,玄鳴,我都有點不敢和你回去,我怕師父罵我砍了他的大白菜。”明非笑嘻嘻的摟住張玄鳴脖子,“大白菜你看看你多水靈被我砍了不就是可惜了嗎?”
“那咋了?我就願意被你砍。”張玄鳴說,“再說師父也沒有這麼嚴厲,他也挺喜歡你的,肯定會凶你的呀。”
明非想了想張誠念的臉,又不想之前這牛鼻子老道對她說的話。
讓她對待感情專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