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手指勾著礦泉水瓶,拇指輕輕一擰就開了瓶蓋,手腕微抬將瓶口湊到張玄鳴唇邊,聲音一如既往的欠。
“玄鳴,先喝口水潤潤喉,要不然待會我壓根聽不見你到底在說什麼,猜半天都猜不到,隻能又讓你喝甜的要死的椰子水。”
張玄鳴張開嘴唇喝了加過糖和鹽的水,那口感稱不上多麼好喝,但是他還是就著明非的手把整瓶水都喝完了。
“好喝,明非……”
但是已經在荒島磋磨那麼久,他是真的連一口純淨的水都沒有喝過,現在終於喝上了該喝的純淨水,張玄鳴隻覺得這杯水無比的清甜。
雖然明非做出來的糖鹽水並不是那麼好喝,但是張玄鳴對明非的濾鏡太大了,把整瓶水都喝完了。
明非喂的當然很甜,張玄鳴覺得明非弄的東西都很好吃。
張玄鳴乖乖咽了水,明非指尖順著他耳後垂下的長發往下滑,輕輕揉開幾處打結的地方,又笑著戳了戳他胳膊。
“看看你頭發都打結了,要是打劫太嚴重的話,你這長發也彆想留了,乾脆直接推平吧!”
“嗯……不好,把頭發全剃了就不像我了。”
張玄鳴腦袋往明非掌心輕輕蹭了蹭,像隻尋暖的貓,聲音還帶著剛喝過水的濕意,有點固執完全看不出來,他其實是一個非常清冷高傲的人。
他抬手抓了抓自己那把長頭發,指尖勾著幾縷發絲晃了晃,眼神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彆扭。
“我記得以前你告訴我,你完全不喜歡禿子,要是我變成禿子了,你肯定就會看彆人了。”
得了,連這個都能聯想到假想敵呀,明非看誰了啊?
他們不都是日嗎?
如果他們不是日的碎片的話,明非保證和他們完全沒有任何交集。
明非早就揉開了好幾處張玄鳴打結的長發,她之前很喜歡張玄鳴這一頭長發的。
事實上,明非一直更喜歡長發。
張玄鳴,程行,阿萊克西,克勞德,巴笛。
這幾個人都有一頭漂亮且柔順的長發。
尤其是張玄鳴,明非有些時候和她做一些跑步運動的時候。
因為兩個人都是長發。
跑步運動的時候長發很有可能在一起打結,就會讓兩人的跑步心情大打折扣。
誰都不想自己在跑步運動的時候,突然有什麼東西阻止了自己的行為。
明非很喜歡給他們梳頭發。
尤其是給張玄鳴梳頭發,明非總是拿著一把木梳從頭到尾的一順到底。
那麼長的頭發不打結,壓根是不可能的,隻能證明他之前偷偷的一個人梳過頭發。
一看就是為了讓明非可以多梳梳她的頭發。
明非其實對梳頭這種事情非常沒有耐心的。
她的頭發很長,平常也花時間,也花精力,且花錢去保養頭發。
但是她自己梳頭發的時候就會偷懶,具體情況是,為了不用梳那麼多次頭發,在頭發做完護理之後,在頭發完全乾透的情況下簡簡單單的編一個頭發。
張玄鳴見過很多次明非梳頭發梳到把梳子丟了。
所以他學會了自己先把自己的頭發梳好,再讓明非給他梳頭。
明非第一次給他梳頭的時候直誇他發質好,摸著又順滑又不打結,簡直就是一瞬到底的秀發。
在進行跑步運動之前,他們會把頭發互相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