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司寒霆打斷她,眼裡是毫不掩飾的不屑,“部隊的家屬,要講政治,守紀律,不是讓你來這裡搬弄是非,攀比炫耀的。你今天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晚會秩序,也損害了軍屬的形象。”
他轉向李參謀:“李參謀,麻煩你送王中軍老首長和這位回去吧,彆讓她再打擾大家看節目。”
李參謀立刻會意,上前扶王中軍:“老首長,咱們先回去休息。”
王中軍臉色鐵青,“寒霆,你怎麼這麼過分,我好歹也是看著你長大的長輩!”
他還有話要說,卻被李參謀直接往外推去。
老參謀眼睛不好使他眼睛好使著呢。
司首長的目光能殺死人,這老頭再多說一句,隻會讓自己更丟臉。
“真是活該,自己找不痛快。”
“就是,還想跟蘇指導員鬥,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分量。”
“司旅長說得對,這種人就是分不清好歹。”
孟月聽到些話,狠狠瞪了蘇歲歲一眼,眼裡充滿怨毒,卻又帶著一絲不甘的怯懦,最後終於撐不住,拎著牡丹包,踉蹌著跟在王中軍身後跑了。
蘇歲歲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跳梁小醜似的,看著挺有意思。”
付雅點了點頭:“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自取其辱了。”
老實說,她真沒見過這麼蠢的人。
周圍的軍屬也紛紛圍上來,七嘴八舌地稱讚:
“蘇指導員,你說得太對了,靠自己本事才最光榮!”
“就是,不像有些人,淨想走歪門邪道。”
“司旅長,你可真是娶了個好媳婦,又能乾又厲害!”
送走了兩顆老鼠屎,大夥兒的心思又放在了晚會上。
蘇如會這會兒從家屬院趕來,從李群芳幾人口裡得知了孟月剛才來找事。
“孟家人真是壞透了!怎麼到哪裡都陰魂不散。”
蘇歲歲輕輕拍了拍蘇如會的手背。
“媽,彆擔心。孟月那點小心思也成不了什麼氣候,無非就是罵兩句,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她罵我一句我能十句給她頂回去,她靠著那個老頭子在這裡自以為自己混得風生水起,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人真的尊重她。”
蘇如會很認同她這句話,“那倒是。”
孟月踩著紅涼鞋狠狠碾過石子路,挎包裡的牡丹鏡麵被撞得叮當響。
王中軍拄著拐杖小跑兩步想攙她,卻被她一把甩開:“彆碰我!”
“月月消消氣。”
孟月憤怒的斜了王中軍一眼,“消氣?我怎麼消氣?”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子給我難堪,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就是,蘇歲歲那丫頭太過分了!就是個狐狸精......”王中軍朝孟月賠著笑,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他今年61了,論身體素質確實比不上孟月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追了一路,心臟咚咚咚跳個不停。
“狐狸精?她也配!”
孟月突然停住腳,玫紅色的確良襯衫被風吹得鼓脹,“不就是訓了幾條狗,傍上了司寒霆那個榆木疙瘩,就敢在我麵前擺譜?”
她想起蘇歲歲被戰士們喊指導員時的神氣模樣,指甲幾乎掐進掌心,“當年在村裡,她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那是蘇歲歲那個賤丫頭還是她哥的未婚妻。
在孟家,像個丫鬟似的伺候她。
她做為高高在上的小姑子,蘇歲歲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