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被推到肩膀,露出的皮膚上很快落滿了他的吻,又輕又重,像在地圖上蓋滿印章。
“冷……”她含糊地哼了一聲,其實屋裡不冷,是他的眼神太燙,讓她覺得渾身都在燒。
司寒霆立刻拉過被子,裹住兩人。
被子裡的空氣瞬間變得燥熱,混雜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司寒霆露出結實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
蘇歲歲的手指陷進他後背的肌肉裡,那裡緊實得像塊鋼板。
誰能想到,這個在外麵說一不二的首長,此刻會在她麵前,露出這樣滾燙而虔誠的模樣。
“輕點……”她的聲音細若蚊蚋,被他埋在頸窩的吻吞沒。
他含糊地應著,動作卻沒慢下來,反而更加急切。
窗外陽光炙熱,屋裡壓抑的低吟和床板偶爾發出的輕響,在寂靜的屋裡格外清晰。
王家卻是另一番情景。
王婉柔剛從市醫院的政治部回來,推開家門時,孟海風正蹲在走廊裡擦自行車。
“杵在這兒乾什麼?擋路不知道?”
王婉柔沒好氣地踢了踢孟海風的板凳腿,一股子火氣沒處撒。
孟海風抬頭,額頭上還掛著汗。
“剛幫爸取了藥,正擦乾淨車好還回去。”
他聲音悶沉沉的,眼神瞟了眼王婉柔手裡的文件,“政治部那邊……又說什麼了?”
“說什麼?還能說什麼?”
王婉柔把文件摔在飯桌上。
“讓我把上個月的考勤表補全,我跟那乾事說了,我就是個臨時幫忙抄抄寫寫的,犯得著這麼較真?他倒好,斜著眼說不管臨時正式,進了這門就得守規矩!”
她忽然拔高聲音,“規矩?當初要不是你偷雞摸狗被趕出來,我們能被部隊開除?能輪得到我來受這種氣?”
孟海風攥緊了手裡的抹布,指縫裡滲出紅印子。
這話王婉柔幾乎天天說,像根鞭子似的抽著他的臉。
可她自己呢?
沒事找蘇歲歲的麻煩,被文工團趕出來怎麼不說?
還得有個好爹啊,轉眼就給她找了個醫院臨時工的工作。
他就沒那麼容易了,父母都考不上,混個黑市以為好日子要來了,誰知道對方突然不跟自己拿貨了。
隻能窩在嶽父的這間家屬房裡,看王家人的臉色過日子。
王婉柔冷笑,走到孟海風麵前,“你看看你現在這窩囊樣!擦輛破自行車還這麼賣力,怎麼?想討好我爸媽?他們能給你找著正式工作還是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