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興國剛把大隊部的門打開,就被兩個蜜蜂人堵了個正著。
孟海風鼻青臉腫,左臉高高腫起,嘴角還掛著疤,胳膊上青紫一片,走路一瘸一拐。
另一個人是劉麗。
更狼狽,頭發亂得像雞窩,半邊臉腫著,褲腿還沾著泥,一看就是摔過。
“王書記!你得給我們做主啊!”
劉麗一見王興國,噗通就跪地上了,拍著大腿哭嚎。
“我昨晚被鬼打了!孟海風也被打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王興國嚇了一跳。
趕緊往屋裡拽她:“起來說!啥鬼不鬼的,青天白日的胡說啥!”
“是真的!”
孟海風捂著胳膊,疼得齜牙咧嘴。
“昨晚我去茅廁,走著走著就被人揍了,看不見人,就覺得胳膊腿一陣疼,醒來就這樣了!”
“我也是!”
劉麗從地上爬起來,往門框上一靠,哭天搶地。
“我在家好好的,突然就被人扇耳光、踹屁股,倆兒子看著呢,就是看不見人!這不是鬼是啥?”
她這話一喊,路過的村民全圍了過來。
“劉寡婦這臉咋了?被人打了?”
“孟海風也這樣,邪門了!”
“昨兒還好好的,咋一夜之間成這樣了?”
“咱們村還有誰彆打嗎?”
“沒有吧?”
大家七嘴八舌。
王興國皺著眉,往倆人身上打量。
“真沒人看見?”
“沒有!”孟海風肯定地說,“黑燈瞎火的,就我一人,突然就挨揍了,跟做夢似的,可疼是真的!”
“我家有倆兒子作證!”
劉麗搶著說,“他倆舉著電筒照,啥也沒有,可我就是被打了!肯定是有人搞鬼!”
“誰搞鬼?”王興國追問。
劉麗:“......就是不知道才邪門呀!”
王興國懷疑的看著劉麗。
這女人說話一向不打草稿。
哪句真哪句假她自己才分得清。
隻見劉麗眼珠一轉,突然指向蘇家方向。
“除了蘇如會家,還能有誰?”
“我昨天才跟孟海風說她壞話,晚上就被揍了,哪有這麼巧的事!”
王興國眼睛微微眯起。
劉麗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劉麗,你這個嘴是不是又胡謅什麼了?拘留一晚上你還不長記性!”
孟海風反應過來,“她說的也有一定道理。”
“肯定是蘇歲歲和司寒霆!他倆最恨我,肯定是他倆搞的鬼!”
“放狗屁!”
一聲清亮的女聲傳來。
蘇歲歲和司寒霆正好路過,聽見這話,蘇歲歲當即就炸了。
“孟海風,你自己挨了揍,憑啥賴我們?我們昨晚在家睡覺,哪也沒去!”
司寒霆站在她身後,臉色沉得能滴出水,眼神掃過孟海風和劉麗,倆人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不是你們是誰?”
劉麗梗著脖子喊,“全村就你和你媽最恨我們,還會功夫,肯定是你們!”
“你看見我們動手了?”
蘇歲歲往前一步,眼裡含淚,看著委屈得不行。
“我一個女孩子,手無縛雞之力,寒霆是軍人,咋會乾這種偷偷摸摸的事?”
“你們自己惹了人,被報複了,倒來汙蔑我們,良心過得去嗎?”
她越說越激動,眼圈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