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蘇歲歲剛下班,從部隊出來剛走到家屬院不遠的地方,就被人叫住了。
“歲歲!你快來!”
李群芳喊道,手裡還拎著個竹筐,筐底鋪著層報紙,看著沉甸甸的。
蘇歲歲聞言,快步走了過去。
大槐樹下圍了好幾個軍嫂,張菊英正抹眼淚,手裡攥著塊布條,上麵沾著點血。
“怎麼了這是?”蘇歲歲擠進去問。
“歲歲你不知道,”李群芳把竹筐往地上一放,掀開報紙,裡麵躺著幾隻僵硬的小雞仔,絨毛都沒長齊。
“我家剛孵出來的小雞,昨天還好好的,今早起就全死了,身上還發燙。”
張菊英抽著鼻子:“我家的也是,不光小雞,那隻老母雞也倒了。“
“昨天還下了個雙黃蛋呢,今早就直挺挺地躺在窩裡,眼睛閉得死死的。”
“還有我家!”旁邊的楊嫂湊過來,“我家那隻大鵝,平時凶得很,見人就追,今早上也不動彈了,我男人摸了摸,說是燒得厲害。”
蘇歲歲聽得皺眉,怎麼家禽都死了?
“都發燒?還有彆的症狀不?”
“有!”李群芳點頭,“我家小雞死前直抽搐,爪子還往懷裡刨,跟抽風似的。”
“我家母雞也是,嗓子裡呼嚕呼嚕的,像有痰,還拉稀。”王彩荷補充道,“你們說是不是中邪了。”
付雅沒有養這些家禽,但聽到大家都為此而鬱鬱寡歡,也很是不好受。
她拍了拍王彩荷的肩:“彆瞎說,沒有的事。”
“嗯。”蘇歲歲接著道:“這倒像是染了病。”
“病?”王彩荷愣了愣,“啥病能一下子死這麼多?前幾年也沒見過啊。”
“我也說不清,”蘇歲歲蹲下身,仔細看了看竹筐裡的小雞仔,身上的絨毛有點發灰,爪子蜷著。
“你們再想想,除了咱們幾家,還有誰家出事了?”
“西頭的李乾事家,他家養了二十多隻雞,昨兒聽說死了一半。”
李群芳又道:“還有北院的趙參謀家,他家那隻紅公雞,天天打鳴可響亮了,今早上也沒動靜了,趙嫂子正哭呢。”
王彩荷突然壓低聲音:“你們說,這會不會是……傳染病啊?”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了。
軍嫂們你看我我看你,臉上都帶了點慌。
“不能吧?”
李群芳咽了口唾沫,“雞鴨傳染病,能死這麼快?”
“咋不能?”
王彩荷臉色發白,“我娘家那邊前幾年鬨過一次,說是雞瘟,一村的雞死得精光,連帶著豬都倒了好幾頭。”
蘇歲歲心裡沉了沉,她空間裡的靈泉水能治些小病,但這種大規模的家禽死亡,怕是沒那麼簡單。
“你們先彆慌,把死了的家禽都深埋了,彆亂扔,也彆用手直接碰,戴上手套。”
“深埋?”王彩荷不解,“直接扔去後山不行嗎?”
“不行!”
蘇歲歲加重語氣,“萬一這病能傳人,或者被彆的動物吃了,再傳開就麻煩了。”
“挖深點,至少埋半米以下,上麵再壓點石頭。”
她頓了頓,又說:“家裡要是還有活的雞鴨,先圈起來,彆讓它們到處跑,也彆跟彆家的混在一起。”
王彩荷點點頭:“還是歲歲想得周到,我這就回去讓我男人挖坑。”
“我也回去,”張菊英擦了擦眼淚,“得趕緊把那隻老母雞埋了,看著心裡發毛。”
軍嫂們說著就散了,趕緊回家處理死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