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旁邊的菜地。
“就像這菜,招了蟲彆光打農藥,多留幾隻鳥,鳥吃蟲,比農藥管用,還沒毒。”
大媽們聽得認真,有個大嬸說:“我家雞最近老拉稀,你們能看看不?”
“能!”蘇歲歲笑著說,“現在就去!”
他們在村裡幫五戶人家看了家禽,還救了一頭豬。
臨走時,村民們拉著他們的手,非要留他們吃飯。
“以前覺得你們這些文化人淨說空話,”李大叔感慨,“今天才知道,你們是真乾事!”
回到協會辦公室,幾個人累得癱在椅子上。
蔣明看著登記本上的名字,笑著說:“今天收獲不小,有七戶人家說以後不抓野鳥了。”
“這才剛開始,”蘇歲歲喝了口水,“明天去下一個村,咱用實事說話,不信他們不信。”
沒過幾天,林業局的張局長來了。
看到辦公室牆上貼滿的救助記錄,很是滿意。
“不錯,你們這協會沒白成立。”
“這樣,我給你們批點經費,再給你們派個技術員,跟著你們下鄉。”
蘇歲歲眼睛一亮:“真的?謝謝張局長!”
“謝啥,”張局長拍著她的肩膀,“好好乾,以後這動物保護的事,還得靠你們年輕人!”
送張局長出門時,蘇歲歲看見王婉柔和孟海風在不遠處的大街上上吵架。
王婉柔哭哭啼啼地說:“你看看蘇歲歲!都成立協會了,你呢?你就不能上進點?”
孟海風皺著眉:“人家乾正事,你彆總跟她比。有這功夫,不如好好上班。”
蘇歲歲沒理會,轉身回了辦公室。
她要做的事,比這些雞毛蒜皮重要得多。
協會的名聲漸漸傳開,來找他們救助動物的人越來越多。
有救貓的,有救狗的,還有人把受傷的野鳥送過來。
蘇歲歲和學生們忙得腳不沾地。
司寒霆看在眼裡,心疼得不行,有空就來幫忙。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司寒霆幫著給受傷的鴿子換藥,“人手太少,你們得招誌願者。”
“怎麼招啊?”
蘇歲歲愁眉苦臉,“現在知道動物保護的人不多,願意乾活的更少。”
“我有個主意,”司寒霆說,“讓部隊宣傳科幫你們拍個短片,在電影院放映前放放,講講你們救助動物的事,說不定有人願意來。”
“這主意好!”蘇歲歲趕緊去找蔣明,“咱把救助紅腹錦雞、救牛的事拍下來,讓更多人知道咱協會是乾什麼的。”
正說著,門口就傳來腳步聲。
蘇歲歲抬頭一看,駱玉龍正站在門口。
“蘇同誌,聽說你這兒成立了協會?”
駱玉龍走進來,目光在屋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在蘇歲歲身上。
嘴角帶著點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蘇歲歲放下手裡的繃帶,不動聲色地往司寒霆身邊靠了靠。
“駱老板怎麼有空過來?你鋪子的生意不忙?”
她心裡有點犯嘀咕。
這駱玉龍以前是黑市的頭頭,現在改革開放了,憑他的本事,乾什麼生意不行?
偏要租外公的鋪子,賣些針頭線腦,總覺得不對勁。
駱玉龍沒答她的話,把手裡的布包往桌上一放。
打開一看,裡麵是幾瓶藥膏和一遝紗布。
“聽說是救動物用的?這些東西我那兒多,先拿來應應急。”
他的眼神掠過蘇歲歲的臉,“你一個女同誌,辦這事不容易。”
司寒霆往前站了半步,正好擋在蘇歲歲身前,語氣平平:“多謝駱老板好意,不過協會的事,我們自己能應付。”
他伸手攬過蘇歲歲的肩膀,指尖故意在她肩上捏了捏,帶著宣示主權的意味。
“我愛人辛苦,我這個當丈夫的,自然要多幫襯。”
駱玉龍的目光在司寒霆的手上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隨即又笑了。
“司旅長說笑了,我就是鄰裡街坊,搭把手是應該的。”
他看向蘇歲歲,“上次你說我那鋪子的貨櫃有點晃,我讓人修好了,你有空過去看看?”
蘇歲歲心裡更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