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那麼維護溫辭,我還以為,你小子真不把你媽我放在眼裡了。”
陸夫人勾唇,透過門口的窄縫望著溫辭,看到她失魂落魄,心裡終於舒爽了些。
陸聞州輕曬,拂開袖口看了眼時間,沉聲,“好了,當時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在溫辭麵前,表麵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卡不會停,那座酒莊也不收回,你繼續盈利。”
“……”
表麵功夫?
短短幾個字,如同最鋒利的刀,把溫辭淩遲的鮮血淋漓。
溫辭死死咬著唇瓣,才沒讓自己哽咽出聲,推向門的手,最後也是僵在半空,沒骨氣的攥成了拳。
原來,他當時為了維護她跟陸夫人叫板,隻是為了做表麵功夫蒙騙她啊?
原來,那些讓她心神恍惚的偏愛和保護,隻是他騙她的幌子。
原來,他真的,不在乎。不在乎她的臉麵,更不在乎她的委屈……
溫辭心口像是被一隻大手撕扯著,疼的厲害。
她還想著晚上回去跟陸聞州說說,彆因為自己跟沈家和陸家鬨的太不愉快。
結果呢,人家從一開始就是在騙她。
偏偏她還犯賤的自作多情,自以為是。
溫辭眼眶紅的要命,看著男人冷漠的背影,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滿臉,她用力擦掉,像個落荒而逃的小醜,逃也似的回了房間。
……
此刻,臥室裡。
陸夫人哼了聲,心情稍稍愉悅了幾分,“算你還有點良心,眼裡有你這個母親,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陸聞州眸色晦暗,“彆高興太早。”
陸夫人皺眉,“什麼意思?”
陸聞州淡淡看她一眼,眸光浸著濃濃的警告之意,陸夫人心跳都露了半拍。
他理了理微亂的袖口,冷聲說,“我說過,這次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勉強才沒做出實質性懲罰,再有下次——”
陸聞州點到即止,但那冷厲的眼神,還是叫陸夫人心頭狠狠一悸。
“還有,以後有事兒彆再給溫辭打電話,我不想看到昨晚那樣的情況,無論事大事小,有事兒直接打給我。”陸聞州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裝,矜貴斯文,語氣卻是冷漠。
陸夫人麵色微滯。
他這明顯是在提醒她,昨晚不由分說的給溫辭打電話那件事兒。
當時打了半天都沒人接,她還以為溫辭那丫頭翅膀硬了跟她作對,沒想到她轉頭就跟陸聞州告了狀。
陸夫人有些憋火的哼笑一聲,“她鬨出來的醜聞,給陸家丟人敗興,我這個當婆婆的質問她幾句有什麼問題?她倒好,轉頭就給你告狀,有本事當著我的麵說啊!”
陸聞州不滿的直皺眉,臉色都冷了。
他向來聽不得彆人說溫辭半句不是。
他冷冷看向陸夫人,“是你太小人之心,溫辭在我麵前從來沒說過你半句不是,反倒是你,屢次在我麵前數落她!”
“你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吧,以後彆再讓我聽到那樣的話!”
男人渾然天成的威懾力,讓陸夫人不禁提心吊膽,她憤懣的咬了咬牙,終究是沒再多說什麼了……反正,他跟溫辭也沒多少日子了!
陸聞州見她確實老實不少,話鋒一轉,凝眉問道,“餐廳那份文件怎麼回事?你不是已經不管公司業務很久了嗎?那份文件是什麼?”
文件?
他怎麼忽然提這個?
難不成知道什麼了?
陸夫人目光顫了顫,心慌的直打鼓,沒敢跟他對視,模棱兩可的說,“你姥爺和姥姥不是要去法國養老了嗎?想找座葡萄果園釀葡萄酒打發時間,你也知道,他們二老就喜歡鼓搗那個,他們讓我找找地盤,這不,前幾天剛找到一座合適的,最近正過合同呢!”
陸聞州眯了眯眸,麵色晦暗如深,忽的勾唇,“這樣啊?”
“嗯,當然了,不然還能是什麼?集團那些破事兒我才懶得管呢!”陸夫人怕再說下去露出破綻,忙催促他,“行了,快走吧。”
陸聞州眼中深沉如墨,不知道聽沒聽見進去,他淡聲應下,“行,您之後去給外公外婆送合同的時候,記得代我向他們問好。”
陸夫人心口突的一跳,強裝鎮定,揮手,“滾滾滾……”
陸聞州沒再說什麼,走了,去樓下問管家拿藥,一邊拿出手機囑咐梁秘書仔細查!
他隱隱覺得,陸夫人有什麼事瞞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