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垂眸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無名指,輕笑,“是啊,戒指呢?”
輕飄飄一句話,讓陸聞州如墜冰窟,心慌的要命。
記得當時他跟陸家鬨矛盾,出來自己創業。
剛開始那段時間,幾乎可以說是舉步維艱。
這個婚戒就是那個時候他給溫辭買的,五千塊錢,連個鑽都沒有,寒酸的不得了。
可這個傻姑娘卻很寶貝,讓他給她帶上,說這是她收到過最好的禮物。
結婚五年,她從沒摘下過,洗澡睡覺都要戴著。
可今天,那枚戒指,卻不見了……
陸聞州麵色痛苦,大手緊緊包裹著她右手,“寶貝,半個月後不就是咱們結婚紀念日嗎?等到時候我陪你去訂一個新戒指,那枚舊戒指你先戴著好不好?彆摘下來……”
等?
這世界上最荒謬的兩個字就是等。
因為從來都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後來他們日子好起來後,陸聞州也說過去陪她選一個好點的、貴點的戒指。
她當時心裡特開心。
但等著等著,就沒了音信……
溫辭苦笑了下,輕輕掙開他的手,她不會再等他了。
“你都說是舊戒指了,丟就丟了。”她看著他,目光晦澀,“我給你的那串檀木手串,你不也丟了嗎?”
“都是不重要的東西,丟就丟了,反正有新的……”
戒指會有新的。
手串會有新的。
人,也會有新的。
“不是嗎?”溫辭定定看著他,眼底一片晦暗。
陸聞州心臟狠狠抽痛了下,忽然就體會到,當時他丟了那串檀木手串,溫辭有多難受。
“小辭……”
溫辭不想聽他找補,淡聲說,“外麵有點涼,我們回去吧……”
說罷,她掙開男人的手,轉身走了。
陸聞州落在身側的手忽然抖了下,從沒那一刻讓他覺得如此心慌,仿佛心裡有什麼東西在慢慢流逝。
他顧不得什麼,連忙從兜裡掏出手機,打給梁秘書,“幫我預約珠寶店,一會兒我要去選戒指。”
他等不到半個月後了。
他明天就要給她。
不然心裡難安。
梁秘書從沒見過陸聞州如此慌張的一麵,猜到約莫是跟溫辭有關的,“好的陸總,我現在就去安排。”
陸聞州嗯了聲,又蹙眉問道,“網上的輿論處理的如何了?”
“何書意配合錄好了視頻,輿論有好轉了,就是……何小姐那邊恐怕會受到輿論攻擊。”
陸聞州麵色淡淡,並不是很在意,溫辭沒事了就好,“你給她一筆錢,安撫一下。”
“好。”
“另外,再幫我安排一件事兒……”
聽完,梁秘書很是錯愕又震驚,“好的陸總,我即刻去辦。”
……
掛了電話,陸聞州深深吐了一口濁氣,闊步追上溫辭。
兩人一同回到家。
無論陸聞州怎麼哄人,溫辭自始至終都是冷冷淡淡的,“我累了,想休息,先上樓了。”
陸聞州不知所措僵在那兒,有點落寞。
以前溫辭很好哄的,一頓好吃的飯菜,一束玫瑰花,又或者,他死皮賴臉粘著她哄她開心……她準會露出笑容。
而現在,她好像越來越排斥他了,也越來越難哄了。
陸聞州閉眼揉了揉眉心,無措到了極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