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州麵色陰沉,直接朝換衣室門口走去,湊巧跟傅寒聲碰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暗潮洶湧。
陸聞州掃了眼房間內,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危險眯眸,“傅總,現在所有人都在樓下參在慈善拍賣會,你這個老板卻待在換衣室遲遲不下去,乾什麼呢?”
他冷笑了下,倏而沉下聲,“不會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吧?”
語氣譏誚又諷刺。
隔間裡,溫辭心頭不禁狠狠一跳,屈辱的紅了眼。
某一刻,腦袋裡不受控製的回蕩著男人不久前跟她信誓旦旦的說,“以後不會讓你委屈了。”
她竟真以為他經過那一遭他能信任她一些。
其實他一點沒變!
寧可相信何書意的鬼話,都不相信她這個枕邊人。
溫辭苦笑了聲,心寒極了。
傅寒聲絲毫不懼同他對視,聲音淬了冰似的冷,譏笑,“陸總不也在換衣間嗎?難不成,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陸聞州咬著腮幫,臉色沉的厲害。
何書意站在陸聞州身旁,見狀故意拱火,“傅總,陸總是擔心溫經理,這兒的房間我們都找遍了,沒看到她人,隻能問問你剛剛有沒有看到她……”
聞言,陸聞州眼裡一劃而過的厲色。
傅寒聲冷眸睨了眼何書意,寒浸浸的,攝人心扉。
何書意臉一白,慌忙低下頭,可心裡是極其不甘心的。
“哦?那你為什麼來這兒找溫辭呢?”傅寒聲皮笑肉不笑,“還有,你也說了,她不過是換個衣服,能有什麼意外?莫不是有心人故意算計?”
何書意一刹白了臉。
傅寒聲眸色冷沉,看向陸聞州的眼神格外鄙夷,“陸總是不長記性啊,聽了幾句耳旁風,就又不相信自己老婆了……”
陸聞州臉色霎時陰沉到了極點,怎麼會聽不出話裡的諷刺。
莫名的,他腦裡閃過溫辭那張受傷的小臉,委屈的跟他說,“我們分開吧,你這些天不要找我。”
一想,他心都疼了。
見狀,何書意驚慌失措,唯恐陸聞州離開,又讓溫辭那個賤人得逞。
她脫口而出,“清者自清,我心裡沒有鬼,不相信,大可以查我。”
這話說的,再配上她那副堅定不移的眼神,
好像彆人怎麼冤枉她了。
而傅寒聲才是那個心中有鬼的人。
傅寒聲笑了下,可眼底半分笑意都沒有,“何小姐果然是藝人,演技一絕,陸總說呢?”
當場撕開那層的遮羞布,
何書意無比屈辱的咬著牙,委屈看向陸聞州,撇了撇嘴。
陸聞州不比她好到哪裡,傅寒聲字字句句裡都在諷他,他又不是聽不出來。
這比當眾扇他巴掌都難堪!
男人,尊嚴高於天,不容任何人踐踏。
陸聞州無聲攥了攥拳,忽然冷聲說道,“何小姐,你不是說聽服務員說溫辭來換衣室了嗎?那就把那個服務員叫上來,一問便知。”
傅寒聲眸色倏的一暗。
隔間裡,溫辭呼吸發緊,密閉的空間裡,她緊張的脊背汗津津的。
她苦笑,陸聞州真是讓她無地自容。
既然他不仁,就彆怪她不義了!
溫辭猩紅的眼裡,劃過一層冷意,堅決而悲壯。
何書意卻開心壞了!
她眼睛晶亮的看向陸聞州,“陸總……”
話未說完,就被男人打斷,他看著她,語氣冰冷,“如果到時候真沒什麼,你該如何?一而再騙我的下場,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的。”
何書意一怔,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心慌了下。
但旋即,她就笑了,信誓旦旦的說,“如果真沒什麼,我,我……”她咬牙,“我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溫辭道歉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