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
想到自己剛剛做的那些嗅事,溫辭臉頰一熱,訥訥嗯了聲。
傅寒聲看了眼姑娘泛紅的臉頰,心情仿佛都好了許多,陰霾一掃而空。
聽著男人低沉的輕笑,
溫辭更窘了,手指緊抓著衣服,“我先去換衣服。”
“陸……”她頓了下,垂眸,麵露苦澀,“他現在肯定在樓下等我,我得快點換完衣服下去……”
不然,陸聞州等不到她人,再殺回來,就完了。
傅寒聲幫了她那麼多,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才好,不能讓他再夾在她和陸聞州之間難堪了。
傅寒聲薄唇緊抿,看著她匆忙的背影,麵色寸寸冷了下去。
就這麼著急去見陸聞州嗎?
舍不得他誤會?
傅寒聲心沉了沉,垂在身側的手倏然緊握,明知道這是情理之中,可心裡還是不是滋味,擰巴的厲害。
溫辭拿出乾淨的禮服,有些羞澀的環顧了眼四周。
最後。
目光定格在男人身上。
“那個,我能借用一下你的衛生間嗎?就洗一下手,然後再換一下衣服……”
她現在身上汗津津的,想一下。
男人眉宇微蹙,盯著她手裡的衣服,思緒還沒收回。
溫辭抿唇,抬手在他麵前揮了揮,“傅總?”
傅寒聲眸光一凝,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腕,指腹按在她血管,感受著她的心跳,“什麼?”
溫辭心口撲通撲通的。
單獨跟他待在這兒,還是很不自在的。
她抽了抽自己的手,“我想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間,如果不行的話——”
傅寒聲感覺到她下意識的推拒,小臂肌肉不自覺賁張。
“抱歉……”他指腹在她柔軟的肌膚上克製一碾,鬆開了手,啞聲說,“去吧。”
轉身那刻。
他臉色一瞬沉了下來,有些煩躁的扯開領口的溫莎結。
溫辭這會兒心思不在這兒,沒注意到傅寒聲不對勁兒,隻想著趕快換好衣服下樓。
洗手間裡。
溫辭細細簌簌的脫下外衣。
在逼仄的空間裡,聲音仿佛被無限放大。
傅寒聲深呼了口氣,喉嚨乾澀的發緊,想忽視都難,腦海裡不自覺想象洗手間裡那活色生香的一幕。
白皙……
柔軟……
……
傅寒聲暗自咬牙,幽深的眸色藏著濃欲,隱忍的說了句臟話。
他這輩子都不會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如此荒唐的意淫一個畫麵,就好像,前二十多年的克己複禮全都見了鬼。
而那一幕,還是他這輩子都無法肖想的。
時時刻刻提醒著他,自己究竟有多荒唐。
傅寒聲背對著洗手間,煩躁的掏出一支煙,沒抽,就咬著。
……
溫辭對外麵的一切一概不知,匆匆換完衣服。
推開洗手間的門,卻發現傅寒聲竟然不在。
隻有桌上留下了一張字條:
【有事先走了,沒人上來,你一會兒放心離開。】
紙條旁邊放著一顆桃子味的糖。
他還記得她低血糖。
溫辭目光柔軟,心裡暖洋洋的,可旋即,這股甜蜜就被另一股情緒鋪天蓋地的壓住了。
和陸聞州剛開始創業那段時間,早出晚歸,熬夜加班是常事。
日複一日下來,身體營養跟不上,又勞累,她時而低血糖。
陸聞州兜裡經常備著糖果,就是桃子味的。
可能就是這一抹‘甜蜜’,撐著她走過那段遙遙無期的黑暗吧。
可如今,人家功成名就了。
之前所有的甜蜜,他漸漸也全部收回。
之後的四年裡,他很少再關懷她,更彆說買這種糖了。
貴重的包包首飾確實沒少買。
可她是嫁給他,又不是賣給他,更不是一個沒感情的機器。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不喜歡那些東西,還是在自欺欺人啊?
溫辭深呼了口氣,一想到那會兒他那副不信任的口吻,胸口就悶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