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稍稍回神,看了眼臥室正換床上四件套的傭人,淡淡收回視線,轉而低頭自嘲一笑,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什麼用呢?
陸聞州即便沒有點,但他現在恐怕也忘記了那件事兒。
她的事兒,對他來說從來都無所謂……
溫辭苦澀一笑。
不一會兒。
傭人收拾好後,退出臥室,走到溫辭麵前。
“陳小姐,都收拾好了,您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跟我們說就好。”
溫辭淡笑,溫聲說了句謝謝,“不用了,你們辛苦了。”
“那好,您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
等傭人都離開後。
溫辭關上門,仔細檢查了一番房間,發現沒有異樣才作罷,去了浴室洗漱。
沒辦法。
何書意太會算計,防人之心不可無。
……
溫辭泡了一小時的澡,熱氣蒸的她口乾舌燥,她才裹著浴巾出來,去找水喝。
忽然。
隔壁房間發出一聲悶響。
“聞州哥,你輕點……”
何書意嬌媚的聲音徐徐傳來。
很輕。
卻砸的溫辭遍體生寒。
她閉眼艱澀吸了口氣,逼迫自己不去多想,顫抖著手從櫃子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朝著臥室大步走去。
可隔壁儼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甚至愈來愈烈。
“聞州哥,其實我覺得你以前不該那麼冷落溫辭的,畢竟你創業那些年,她陪你吃了不少苦頭……”
“你那時候不該因為我,對她那麼絕情的……”
“她真的挺可憐的……”
“……”
何書意帶著哭腔的嗓音說,又軟又魅。
“……”
聽到這話。
溫辭忍不住氣紅了眼,一股從未有過的屈辱不斷在她胸口翻騰。
她咬牙隱忍著,擰開礦泉水,猛灌了一口。
卻無論如何都澆不滅心口的火氣。
隔壁的聲音還在繼續。
何書意軟著聲音問,“聞州哥,你什麼時候娶我?”
“……”
轟!
這話電光火石一般在她耳邊炸開。
溫辭頓時惡心得想吐,再也忍受不了,丟下礦泉水瓶子,迅速換下浴袍,闊步離開房間。
這會兒外麵的雨已經停了。
她輕手輕腳下了樓,去外麵小花園散心……
清冷的風裹挾著淡淡的花草香味撲麵而來,溫辭才覺得胸口沒那麼悶了。
她攏了攏開衫,慢步往前走。
路過拐角時。
前麵忽然迎麵走來一個人。
看清那人的臉,溫辭不由一怔,停下了腳步。
是陸聞州。
他不是跟何書意在樓上嗎?
怎麼……
陸聞州明顯也注意到她,眉宇微不可察皺了下。
走近時。
他目光不自覺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遭,最後落在她穿著開衫、卻依舊冷的瑟縮的胳膊上。
他眸色暗了暗,不受控製的想起了溫辭——
她體寒怕冷,哪怕是夏天,晚上出去都要穿著開衫……
眼下。
陳眠跟溫辭的生活習慣竟然這麼巧的對上了。
聯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
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兒嗎?
陸聞州麵色沉了沉,看向她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探究和懷疑,他提步靠近她,沉了聲,“好巧,這麼晚了,陳小姐來這兒乾什麼?”
溫辭畢竟跟陸聞州在一起十年,能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尤其是對上他那雙暗沉的眼眸時。
她心口不禁重重一跳,下意識後退了兩步,清楚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陸總,好巧。我剛剛接了個電話,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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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便往主宅走去,步伐很快。
“陳小姐。”陸聞州聲音沉了幾分,透著不容拒絕的威懾力。
溫辭脊背一僵,不受控製的停下腳步,懊悔閉眼,早知如此,她就不該下來的……
定了定神。
她轉身看向他,冷靜道,“陸總還有事兒嗎?”
她清楚,今晚如果不應付了他,打消他心中的疑惑,以後會有更多的麻煩。
陸聞州徐徐走近,冷沉的眸一瞬不瞬盯著她的麵龐,大概五秒的功夫,才緩慢挪開視線,勾唇欲笑不笑的問道,“陳小姐和上周末去哪了?在工作嗎?”
上周末?
溫辭聽著,不由緊張的抓了下開衫的衣擺,陸聞州這個人心思深沉,她根本猜不透他究竟要乾什麼。
思忖了下。
她故作鎮定的應道,“當然,上周末我跟白嶼在工作室忙著改稿子,不相信,您大可去問他。”
眼下隻能這麼搪塞。
如果陸聞州真的去問,白嶼也會替她瞞著。
陸聞州聞言,笑了笑,“原來如此。”
他讓開道,不冷不熱的說,“很晚了,陳小姐快回去休息吧。”
聞言。
溫辭頓時如蒙大赦,巴不得快點走,低聲嗯了下,便闊步離開了。
陸聞州看著那道纖瘦的背影消失在花園長廊,才堪堪收回視線,麵龐上的笑意也霎時消失殆儘。
撒謊。
上周末她明明是去了療養院,卻跟他說自己去了白嶼工作室。
而且,他明顯感覺到她跟他說話時很緊張……
為什麼?
陸聞州忍不住皺眉。
想到什麼。
他幾乎有些迫切的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給助理發去消息:
【儘快幫我安排和陳老師見麵。】
他現在急需證實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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